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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蓮笑了笑,不再說話,往城內走去。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三師尊會對蕭瑟這般重視,但是他明白當蕭瑟答應這個賭局的時候,他就已經輸了。因為他認為槍仙司空長風也就四五年了,沒見過他練過一次槍,只見他每日坐在庭院之中,對著一個棋盤就能靜坐一日。
“請吧。”司空長風握起一枚黑子,示意蕭瑟執白先行。
蕭瑟也不推辭,拿起一枚白子便胡亂地丟到了桌上。
司空長風微微一思量,便也落下一子。
蕭瑟依然是胡亂一丟。
如此反覆,站在一旁的司空千落卻是越看越皺眉。這二人的下法卻是截然不同,司空長風大氣沉穩,每下一步都會幾番思索。而蕭瑟卻似乎完全是個門外漢,每一手都似乎是隨意丟上去的。可雖然這棋下得像是橫生亂拳,看似雜亂無章,偏偏又能死地回生。司空千落受父親影響,也下了多年的棋,卻從未看到過這樣的對弈,很多次竟然看得心驚膽戰,汗流浹背。
一局棋下完大半個時辰後,兩個人都沉默不語,沉吟片刻後各自拿回了手中的棋子,重新再開了一局。如此反覆了三次。
三局皆平,不分勝負。
司空長風笑道:“棋逢對手?”
蕭瑟冷笑:“圍棋是鬼陣,非大道。堂堂雪月城三城主竟如此沉浸鬼道?”
“若以四國為棋子,天下做棋盤。能算得上大道嗎?”司空長風收起了棋盤。
蕭瑟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再大大不過銀子,給錢!”
司空長風想了想,說:“聽唐蓮說你曾是客棧掌櫃。這樣吧,你若是拜我為徒,我除了授你槍術之外,我還讓你負責統管雪月城財務如何?”
司空千落一驚,怒道:“爹!你怎可隨意賦予一個外人這樣的事務!”
蕭瑟倒並不為所動。只是伸了伸手:“月俸?”
“月俸八百兩!”司空長風難得的豪氣了一聲。
蕭瑟雙手摟在袖中,抬頭望了望天,想了許久後說道:“不夠。”
司空長風也不怒,問道:“那你覺得多少?”
蕭瑟慢悠悠地往城內的方向走去:“八百萬兩吧。等我出城那一日,一併付給我。”
“八……八百萬兩?”司空千落怒道,“你不如說你直接當城主好了!”
可司空長風卻豪氣干雲地喊了一聲:“好。成交!”
蕭瑟衝身後揮了揮手,繼續往前走著,沒有回頭。他輕輕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以四國為棋子,整個天下為棋盤。這樣的棋局,在開始的時候,便註定每個人都是棋子了。我們也不會例外。”
他的聲音很低,但是司空長風卻似乎聽到了,他望著手中的長槍,喃喃道:“是的,沒有例外,所以只能努力去贏了。”
蕭瑟沒有再說話,慢悠悠地走著,忽然伸手握住了一朵茶花,那是剛剛劍仙李寒衣一劍卷落的滿城茶花中的一朵,此時劍仙離去,那聚散在一起的茶花再度被大風吹散起來。他停住了腳步,望著那朵茶花,略有所思,輕聲道:“人生天地間,遠……”
“砰!”忽然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蕭瑟只感覺頭部被重重地打了一下,他艱難地轉過身,只見那個英氣十足的司空千落手中拿著一杆長槍,正滿臉憤懣地望著他:“既然拜了我爹為師,那麼以後你就得叫我師姐了!師姐沒說讓你走,你就給我老實待著!”
“你……”蕭瑟忍著劇痛說道。
司空千落再度提起長槍,一棍子向蕭瑟的頭上敲去。
蕭瑟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司空千落得意地一揮長槍:“讓你話多。”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對於老爹莫名其妙收了這個徒弟很不理解,但司空千落的內心深處,卻有一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