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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兵也早些做好準備,防備對面的湖廣鎮重甲死兵突然衝上來。”
。。。。。。。
又一陣暴雨般的銃響,煙霧繚繞的清軍陣線上發出了第三輪齊射,但威力上已經遠遠不如第一輪齊射。綠營鳥銃手採用的也是三段擊的操典,但並不是十分熟練,前排鳥銃手射擊完退後裝彈的時候往往都會在佇列中引起一些混亂,從而使得射擊變得零散,佇列轉換的時間也變得更長。
伴隨著銃響,湖廣鎮陣線上不斷有士兵倒下,現在整條陣線已經接近到清軍陣前五十步,停止的軍號還沒有傳來。
為了防止自己的心神被攪亂,丁烈虎把眼睛半眯了起來,不去細看對面清軍陣線的情況,只是聽著鼓點、跟著整個佇列的節奏前進。
突然,幾顆流彈拖著呼嘯打過來,緊接著佇列最右邊便是一聲慘叫。丁烈虎的心猛地顫動了一下,隨即一陣強烈的悲慼感填滿了他的整個胸腔。那個熟悉的聲音的主人,整天動輒罵娘卻一直把他當親兄弟看待的陳瞎子終於還是先走一步了。
“行軍途中,不得隨意張望!”陳瞎子原來的位置上響起了江一斗帶著哽咽的低吼。
丁烈虎臉上滾過兩行淚水,朦朧的視線中,他彷彿看見了陳瞎子離去的背影,在遠走之前又過回頭笑眯眯地看著他,張動的嘴巴似乎在說:小子,好好幹!別給老子丟人……
……
齊整的陣線後,厚實的軍陣洶湧向前。陷陣營的軍陣推一直推進到了清軍陣前四十步外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主陣也一直沒有開火還擊,只是前進、前進、再前進,不管前排倒下多少人,都好像只是被毛毛雨灑在頭頂,前進的步伐幾乎沒有受到影響。這種可怕的鎮靜和忽視一切的漠然態度反而給對面的清軍造成了巨大恐慌。
前幾排的綠營鳥銃手佇列已經開始混亂,喊聲和銃響混成一片,四處瀰漫著嗆人的白煙。嘈雜而恐慌的氛圍中,軍官的命令傳達也受到了影響,一時難以再組織起新的一輪齊射。
到了三十步,停止前進的軍號仍未吹響,陷陣營的陣線依然以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昂然推進。此時清軍陣線上的射擊已經變得混亂,但隨著雙方距離的縮短,這些混亂的射擊也變得很有威脅,越靠近清軍陣線,陷陣營的傷亡人數越多。
聽到前方不時傳來的慘叫聲,崔守成那沒有表情的臉上,肌肉也在不時地抽搐。他轉過頭問身邊的作戰參謀:“還有多遠?”
“眼下距離敵陣大約三十步,距離十五步還有片刻。”
崔守成點點頭。快了,只要後面的雷霆一擊能夠打垮對面的清軍,之前將士們的鮮血也就沒有白流。
在崔守成的參將認旗的北側,金聲桓瞪大眼睛看著前進中的陷陣營軍陣,嘴張開了好半天都忘了合上。
……
浙江提督認旗下,田雄、剛阿林和楊繼佐漸漸地看得目瞪口呆。
而在更遠處,正黃旗固山額真龍纛和徵南大將軍認旗下,譚泰同樣是滿臉的震驚。他還沒有等到右翼的何洛會把兵力收回到虎頭山北,湖廣鎮便發起了這樣的進攻。看著那一層層堅定而冷漠地向前推進的軍陣,譚泰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側過頭對身邊的牛錄章京怒喝道:“再派人去催!讓何洛會手腳快點!先帶著各旗的馬甲撤回來!”
……
距離越來越近,一陣北風吹來,把兩軍之間瀰漫的煙霧吹散不少,讓視野變得更加開闊清晰。丁烈虎走在佇列中,甚至已經可以看到對面清軍陣線上那一張張驚慌失措的臉。
一聲長音的停止軍號終於響起,陣中的步鼓也快速地連敲幾響。軍官們的口令聲一層層地吼下來,先聽到計程車兵們也大聲地重複,海潮般的聲浪直衝雲霄。一陣陣悶雷般的整齊踏步聲過後,之前的步聲、鼓聲、軍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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