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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金、王本部兵將們笑得更是厲害。
話說泥人也有三分火氣,被王得仁接二連三地羞辱,董學成那強烈的自尊開始克服了部分恐懼,竟壯起膽子哆哆嗦嗦地開口道:“金軍門,王軍門,本官勸你們還是懸崖勒馬,如今我大清……”
“嚓!”話還沒說完,董學成的腦袋便從脖子上猛地跌落,滴溜溜地滾出了一丈之外。脖腔內噴出一大蓬血雨之後,整具無頭屍身軟綿綿地倒下。
王得仁收回刀,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依然熱情地笑道:“巡按大人已作出了他的選擇,其餘諸位大人呢?”說完又走到了成大業面前,揪住他的前襟,把他也從椅子上提了起來。
看著王得仁那滿是血汙的兇臉,又親眼目睹了董學成的下場,成大業頓時控制不住,一股溼熱的暖流頃刻間浸透了褲襠,上下牙齒直打戰,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王得仁微笑著看了他一會兒,再次手起刀落,又一顆人頭落地。
緊接著,同樣因嚇傻而未能及時表態的遲變龍也遭遇了身首異處的下場。
半個時辰前還乾淨整潔的後衙大廳眼下已猶如修羅地獄。一地的血跡,三顆人頭,三具無頭屍身,看得人心頭直髮麻,也徹底擊潰了剩餘的“大清忠臣”們的心理防線。
“下官……下官願歸附大明!”
“願跟隨兩位軍門重歸大明!”
……
還沒到後半夜,金聲桓、王得仁便控制了整個南昌城。一千多撫標營清軍除了少數頑抗的死硬分子外大都投降,全城的文武官員也有半數歸附,餘者如董學成等人則被毫不留情地處死。
穩定住了局面之後,為儘快取得隆武朝廷的承認與支援,金聲桓又派了幕客雷德復為密使裝扮成和尚;攜帶佛經一部,內藏奏疏,連夜前往衡州將反正情形報與隆武帝知曉。
到天亮時分,全城大街小巷已貼滿了安民告示。文中尊隆武朝廷為正朔,並有“勞苦功高,不惟無寸功之見錄,反受有司之百凌,血氣難平,不得已效命原主”等語。內容倒是基本屬實,但問題是金聲桓竟在告示落款處擅自給自己和王得仁分別加上了“豫國公”和“建武侯”的頭銜。
這一自封爵位的壯舉當時也遭到了一擅自些部屬募僚的勸阻,理由是隆武朝至今尚未冊一個國公,即便是有著從龍擁戴之功的龐嶽、王東日也不過是侯爵,如今金聲桓自稱豫國公怕是不大可能得到隆武朝廷的承認,反而會遭至不滿。失了反清歸明的誠意。但金聲桓卻是很有信心,認為自己既送上一省之地、使大明覆疆千里。這等大功又如何當不起一個公爵?於是以“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法”為由駁回了部下們的建議,堅持了己見。
很快。金聲桓又將這“非常之法”繼續延伸,擅自替隆武朝廷作主,極為慷慨地大封有功之人。
例如,弘光朝大學士姜曰廣是南昌府新建縣人,罷官後居住在老家,金聲桓和王得仁認為他是前朝忠臣、威望頗高,於是立刻派人前去新建縣請姜曰廣出山,讓姜曰廣以“太子太保、吏部尚書兼兵部尚書、中極殿大學士”的名義號召遠近。金、王二人倒是一片盛情,只是不知道姜老學士在得知自己被兩個丘八任命為尚書後會作何感想。
至於其它的職位。金聲桓和王得仁更是充分遵循了舉賢不避親的原則,大肆封賞自己的嫡系。金聲桓的中軍官宋奎光被任命為為左軍都督府都督僉事;幕府書記吳尊周為巡按江西監察御史。王得仁的妻弟黃天雷被任命為為兵部侍郎錦衣衛同知,幕中書記陳芳為江西巡撫。至於他各司道官也大抵是兩家的幕客。然而最惹人注目的還是金聲桓的黃人龍,居然被任命為“總督川、陝、山東、山西、河南五省兵部侍郎”,如此響亮而又不倫不類的官職,大明立國以來可謂聞所未聞。
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