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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掩飾的自豪。
韓無期接過,那是一塊素帕,上面針腳歪歪扭扭,各色線條交織,但以冷色為主。看了半天,他試探著開口:“綠色的……球?”
竺幽一張臉垮了下來,“……是柳樹。”
韓無期又看了一會,將帕子往桌上一放,安慰道:“若細細體會,能得三分神韻。”
竺幽眯著眼看他,咬牙切齒道:“謝謝你蒼白的安慰。”
韓無期失笑,手覆上她頭頂,安撫地揉了揉,而後將她按進自己的懷裡,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爬梳過她柔順的黑髮。
這麼安靜依偎了一會,竺幽手指撫摸著他肩膀上順滑的布料,緩緩道:“無期,謝謝你。”
“嗯?”韓無期手上的動作未停。
“謝謝你,願意讓這樣的我,來到你身邊。”
感受到他身子一頓,稍稍拉開些距離,竺幽彷彿預料到他下一步的動作,搶先跳了下來,頭也不回地往外走,還不忘往身後瀟灑揮手,“我回去睡啦,明天見!”
驟然離開的體溫,韓無期隱隱有些失落,但心裡仍是滿滿的愉悅感。看著她絳紅色的背影緩緩離去,他唇角一勾,笑了。
第二日一大早,楊一波就帶著兩個弟子告辭了。
走的時候面色仍然不善,但礙於自己的徒弟還要在人家這裡療傷,究竟還是忍了。
竺幽起床時,感覺谷中空氣也清新了不少,四處轉悠了一圈,果然是不見了楊一波那讓人很有壓力的視線,心情大好之下,吃早飯時都揚著笑臉。
飯吃到一半,小力進門恭敬道:“谷主,凌克醒了。”
韓無期淡淡點頭示意知道了,他便退了出去。
熟人受傷,看她不順眼的人又不在,竺幽思忖了一下,還是跟著韓無期去了凌克養傷的客房。
楊一波雖走了,但仍是留了一名弟子照顧他。
竺幽本就生得極美,加之武林大會這樣的武林盛事一向沒有女人參與,那弟子理所當然對她印象很深。見了跟在韓無期身後的她,他莫名紅了臉,說了聲:“大師兄已經醒了”,將他們倆讓了進去,就站在門口當起了門神。
韓無期若有所思地回頭看看竺幽,徑直走了進去。
凌克果然醒了。他全身都綁著繃帶,只露出一張蒼白的臉,仍能看出幾分俊秀的氣質來。
見了韓無期,掙扎著起身想道聲謝,無奈牽動傷口,倒抽一口涼氣後被韓無期一個手勢示意又躺了回去。
“謝謝你,韓大夫。”
韓無期淡淡點頭,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手指搭上了他的脈。
凌克這才看到韓無期身後的竺幽。臉上幾分疑惑幾分驚喜,交織成極為複雜的臉色。
還是竺幽先笑著打了招呼,他這才笑著點了點頭。
“竺姑娘怎麼在此?是受傷了嗎?”仍是那般彬彬有禮的樣子。
竺幽搖搖頭,正糾結著措辭,韓無期已收回手,聲音淡漠:“她是我未婚妻。”頓了頓,又道:“你的傷勢已無大礙,這幾日不要隨意動作,養幾日就好了。”
凌克臉上的神情更復雜了。欲言又止地看看韓無期,又看看竺幽,憋了半天,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低低道了聲“恭喜”。
竺幽站到韓無期身旁,居高臨下看著他,關切問道:“你怎麼如此不小心,竟摔下了山?”
話一出口卻後悔了。她純粹是覺得氣氛有些詭異,想找個話題的,腦中卻突然閃過在屋頂上聽到韓無期與楊一波的對話:“被自己敬重的師父一掌打下山去,不知他醒來該作何感想。”
果不其然,凌克的臉色一下子黯淡下去,嘴張了幾張,終是以一句“意外”草草帶過。
明明事情就因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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