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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沈陌璃是聽她說過的,此刻看著她的眼神更多了些欣賞,小口小口地吃著菜,靜等她說那一段精彩賽事,她卻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淡淡感嘆了句:“倒是比他師父有度量得多。”
韓無期不置可否,他與病人向來交往不多,更何況是人事不省的病人。
畢竟算是認識,竺幽還是覺得自己該去看一眼。但想起他應是仍在昏迷中,他那難纏的師父又一定在近旁,想了想還是作罷。
可有的時候,她不去找麻煩,麻煩卻自會來找她。
白日裡跟沈陌璃學刺繡,她也繡了一幅。此刻在燈光下端詳片刻,竟是越看越歡喜,迫不及待地就想拿給韓無期看。
可剛走到他門外,就聽到裡面傳來楊一波那有些低沉的嗓音。
沒有多加猶豫,她悄無聲息摸到了屋子後,徑直上了房頂。
掀開一片瓦片,正好能看到屋內的兩人相對而坐。楊一波擺著長輩的威嚴架子正襟危坐,臉色也很不好看。
竺幽在心裡輕哼一聲,韓無期可不是他派中一眾唯他馬首是瞻的弟子,他也太將自己當回事了些。
大致問了些凌克的傷勢,韓無期皆淡淡答了,就見楊一波臉色一正,低沉的嗓音帶了些試探,“韓大夫,你方才說那竺幽是你未過門的妻子,此話可當真?”
韓無期抬眸看他,清俊的臉沒什麼表情,只點了點頭。
楊一波眼中閃過一絲陰霾,語重心長道:“韓大夫有所不知,我在武林大會時曾與竺幽有過交集,有些事你可能並不瞭解。”
韓無期抿了一口茶,眼神淡漠,淡淡掃他一眼,示意他繼續。
楊一波顯然是不滿意他這樣的反應的。
“那時竺幽以‘安寧派’的名義參賽,可後來經我調查,那安寧派根本不存在,竺幽竟是一個山賊頭子,她那寨子,名叫安寧寨。”
韓無期終於抬頭,靜靜看著他。
“所以?”
楊一波有些激動,“試想,一個女子,成日與一群山賊為伍,平日還不知有多少齷齪事。她若坦坦蕩蕩,何必要以‘安寧派’這樣的名號參賽,顯見得她也知道這樣的身份是不能見人的。想來定是她巧舌如簧欺瞞了你,韓大夫你在江湖上名望甚高,切莫因這樣的一個女子,毀了自己的名聲啊。”
一番話說得抑揚頓挫,竟似滿載了長輩對後輩的擔憂。
韓無期將杯子放下,一貫淡漠的眼中沾染了些許寒意,語氣也有些冷:“楊掌門,是否管得太寬了?”
可憐那楊一波尚等著他一臉憤怒的反應,知道了竺幽的底細之後應該有個決斷才是,沒成想卻等來他這麼一番話,一張臉立時有些掛不住。
“韓大夫,我也是為你好,年輕人不可太沉迷於美色啊……”
“這些,”韓無期冷冷地打斷了他,“就不勞楊掌門掛心了,我韓無期看上的妻子,還不至於落到任由閒人置喙的地步。楊掌門若有空,不如多掛念些自己的弟子,被自己敬重的師父一掌打下山去,不知他醒來該作何感想。”
楊一波愣了,“你怎麼知道……”
韓無期唇角泛起一絲冷笑,“楊掌門莫不是以為,韓某隻是個飽讀醫書的書呆子,這樣明顯的傷勢都看不出來?”
楊一波一張臉又青又紅,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韓無期再度開口:“貴派弟子在這裡自會有人照料,楊掌門派中事務眾多,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屋內靜默半晌,楊一波甩袖憤然離去。
一室清冷。
韓無期慢悠悠地喝著茶,淡淡開口道:“聽夠了沒?夠了就下來。”
☆、 訴衷情
竺幽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早就暴露了,摸了摸鼻子,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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