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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記得你剛來的時候，被這樓梯折磨得夠嗆吧？&rdo;

&ldo;是。&rdo;

&ldo;說實話，我可以給你指路讓你騎馬上來，可是那樣我就不知道你有沒有耐力當我的學徒了。其實我自己也沒這個能耐爬這麼高，可是你做到了。做得好，學徒工。&rdo;國王沒有回頭，他的聲音在寂靜的階梯上跳動。

&ldo;是……陛下。&rdo;

&ldo;你知道嗎？如果不是你來了這裡，我也許再過五年十年也不會離開王宮，你給我帶來了點人情味，讓我學到了不少東西，謝謝你，葉松。&rdo;

&ldo;不……是，阿謹。&rdo;

&ldo;其實我一直想知道，你為什麼從來沒叫過苦，畢竟你年幼喪母，家裡關係也不大好，還去受過邊疆的累，卻比我想得要開朗得多。&rdo;

&ldo;誰說沒有啊？……怎麼說呢？抱怨並不會讓我的生活變得更好啊，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呢，何必呢？&rdo;

&ldo;對……吧？人總是要走下去的。&rdo;國王看著綿長的樓梯說。

二人再一次無言。

他們來到了正對門的商業街，國王忽然停下，看著街道露出了複雜的神情。

&ldo;其實我是騙你的，如你所見，我每年大祭禮的時候是會出城堡的，並不是宅了一百多年。&rdo;

&ldo;我知道呀，&rdo;葉松說，&ldo;這種辦典禮其實也可以不算出門，你沒騙我。&rdo;

&ldo;不……不是因為典禮不算出門。&rdo;國王說，&ldo;我以前只盼著快點到神殿，從沒好好看過街景。&rdo;

&ldo;那隔了這麼多年，街景一樣好看嗎？&rdo;葉松問。

&ldo;變了。&rdo;國王似乎答非所問，&ldo;我也變了，現在我想讓二哥再帶我吃一次這裡的小吃，也不可能了。&rdo;

國王走了幾步，卻發現葉松沒有跟著自己，他回過頭，葉松拿著兩個煎餅趕了過來。

&ldo;我不要啦，你吃吧。&rdo;國王苦笑道。

&ldo;你不吃，那就只好扔掉了。&rdo;葉松說。

&ldo;學得真像，&rdo;國王拍了葉松的腦門一下，&ldo;燈泡教的吧？&rdo;

&ldo;不，只是自己覺得二王子說這句話的時候是這個樣子。&rdo;葉松說。

&ldo;行了，我吃了也沒什麼區別，我也好煎餅也好，都和以前不一樣了。&rdo;國王擺擺手，示意他別浪費時間。

葉松卻不依不饒：&ldo;我又不是請陛下吃的。&rdo;

&ldo;什麼？還要我付錢？&rdo;國王驚愕道。

&ldo;我是請阿謹吃的。&rdo;葉松伸出手，將煎餅送到國王嘴邊。

國王就勢咬了一口，微脆的香甜滋味在嘴裡瀰漫開，嘴唇只要略開一條縫就會有白霧飄進雪裡，熟悉又陌生的滋味。國王接過煎餅，和葉松一起漫步在積了薄雪的路上。

路人從他們身邊經過，來來往往，談笑的庸碌的，美麗的平凡的，都成為雪中來來去去的靜景，流動變化卻又一成不變，葉松看見國王的眼中有一星閃光。

&ldo;葉松，你知道為什麼我帶你去看了所有最讓我頭疼的城市嗎？&rdo;

&ldo;嗯…&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