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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嚇!(欲言又止)……
阮春花 什麼?您怎麼吞吞吐吐的,不痛快起來了?
阮覆成 慨然本來不是痛快的事啊。
阮春花 您有什麼事不痛快!誰氣了您了?
阮覆成 不是。我想起曹太守的話來了。
阮春花 怎麼啦?他罵了咱們了?
阮覆成 他不曾罵我,他罵了楊么哇。
阮春花 爹真愛管閒事。他罵別人,您氣什麼呀?
阮覆成 你哪裡知道,當年楊么楊寨主,劫富濟貧,殺貪官汙吏,替老
百姓作事,不幸被嶽元帥消滅了,曹太守還罵他是“洞庭反寇”。又說,前
者有人密告:“黨仲升將軍是楊么餘黨,不可重用”。是他說過:“於今兩
國相爭,用人之際,待等退了金兵,再談此事”。
阮春花 (想了想)那他是說,等把金兵趕走了,再來跟我們算帳,是
不是?您沒聽得說,還有人說咱們是“梁山餘黨”哩。
阮覆成 唔,果有此事麼?咳,這叫做:“明知不是伴,事急且相隨”。
阮春花 爹嚇,這麼說,咱們回去得了,別給他出力打仗了!
阮覆成 不要胡說。我們原不是替太守打仗,是替老百姓打仗。也難得
曹太守用到我們、給我們報國的機會,就該以大局為重,盡心竭力,趕退敵
人。若讓金兵渡過漢水、佔了江夏,我們漢陽老百姓,不論貧富貴賤,玉石
俱焚,那還了得?
阮春花 那麼說,爹嚇,咱們也等退了金兵,再談此事,對不對?
阮覆成 正是此意。(忽注意她的打扮)兒啊!今晚打仗,你怎麼穿起
新衣裳來了?
阮春花 打仗是我們最高興的事,自然得穿最好的衣裳。
阮覆成 就不怕弄髒了麼?
阮春花 爹,您也越老越胡塗了。於今自個兒性命都不要了,還怕髒了
衣裳不成麼?
阮覆成 (擊掌)我兒說得是,只要人人抱必死之心,哪怕敵人不滅。
(默然走了幾步)兒呀,兒嚇,你怎麼也不回答為父了?你想著什麼?
阮春花 我沒想什麼,爹。
阮覆成 分明想著什麼,還不老實說出來!
阮春花 爹嚇!我想回家一下就來的。(轉身走)
阮覆成 你回家有什麼要緊的事?
阮春花 我正是有要緊的事。
阮覆成 可是忘了你母親給你的戒指麼?
阮春花 不,爹呀,我出來忘了給它吃東西啦。
阮覆成 誰嚇?
阮春花 小八哥兒。
阮覆成 什麼小八哥兒?
阮春花 您忘了?您給我買的那隻小八哥兒。
阮覆成 哦,我給你買的那隻小鳥兒?
阮春花 正是,我給它鎖住腳了,不給它解開,回頭要給小黑吃掉的。
阮覆成 哪一個小黑?
阮春花 就是周伯家裡那隻小黑貓。那個小東西心眼才壞哩!老愛欺負
我們小八哥。我回去一會就回來,您看好不好?
阮覆成 這是小事。
阮春花 喲!人家性命相關的事,還算小事?
阮覆成 就八哥講來,自然也是大事。倘若我兒回家,為父打了敗仗,
讓敵人渡過漢水,取了漢陽,不但小八哥不保,數十萬人民也難免受敵人殘
殺,這不誤了更大的事麼?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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