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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碩如蒙大赦,「是。」
人走了,冬榮看著他的背影冷笑,「奴才就說他不是什麼好人,肚裡沒多少墨水,阿諛奉承那套倒是懂得不少。」
冬榮兇歸兇,心裡也是有是非觀的人,與人打交道,要麼為錢,要麼為權,像韓風,大人肯賣韓風面子是那人實誠,說多少銀兩就多少銀兩,哪怕最後大人沒要韓風的錢,也是看他可憐,加上趙梁那人有眼不識泰山,仗著身份欺負到大人頭上,不趁早除掉趙梁,以趙梁容不得人的性子,早晚會報復大人。
任何時候,先下手為強。
冬榮眼裡,除了聶府眾人,其他人他都瞧不上,不過瞧不上的人裡也分三六九等,像羅忠那老禿驢,事事與大人作對,是勁敵,不過羅忠為人還算磊落,遇到事正面來,不會背後陰人,屬敵人裡最上等人,因為對付這種人辦法最多最容易,像張碩,兩面三刀,陽奉陰違,最末等,對付這種人容易歸容易,總讓人心情不好。
冬榮想著,忽然問霍權,「要不要查李恆?」
沒權沒勢的孤兒,掀不起太多的風浪,可留著總是隱患,查人這種事冬榮不擅長,冬青卻很厲害。
「嗯。」
李恆是霍權的噩夢,能除掉當然最好。
冬青收到訊息就來了,李夫子進府後,他天天得讀書學道理,大人說自己殺氣重,平日都不帶自己出門,這麼久了,除去劫獄那次,這次還是冬青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出門辦事,他性格沉穩,不像冬榮大咧咧的,聽丁大說了事情原委,稟報霍權,把守門計程車兵抓了。
李恆能自由進出兵,有人包庇是真,守門士兵也有問題。
霍權讓他全權負責此事。
兵守門士兵剛換了班,人還沒走遠,見來人文質彬彬,不像冬榮殺氣凌人,戒心鬆了很多,冬青斂目,溫溫和和地問他們誰給李恆放行的。
李恆混進兵穿的是普通士兵的衣衫,離開時換了著裝,守門的人沒認出來。
十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認真回想起來。
京里人都知這是軍營,閒雜人等少有來這邊,至於出去的人,多是自己人,他們就沒想那麼多,而且看李恆貴公子打扮,他們沒有起疑,左邊嘴角長著痣的男子指向對面長臉男子,「他先動的。」
都是機靈人,生怕衝撞了貴人,放行時誰稍微抬腳,其他人就踴躍的開柵欄。
之所以記得這般清楚,是因為長臉男為人木訥,做事慢吞吞的,當他抬腳時,他心裡還納悶這人總算開竅了。
冬青輕輕點頭,身後立馬走出兩個人把人圍住,就在其他人以為事情結束了鬆口氣時,冬青又問嘴角有痣的男子,「你當時站在哪個位置,身邊站著誰?」
有痣男頓時明白了,眼前這個彬彬有禮的人不相信自己,他走到自己平日站崗的位置,冬青掃了眼其他人,除了被扣下的長臉男,其他人主動地找位置站好,冬青指著空位置左邊的人,「罪犯李恆過來時你在幹什麼?」
「我在看操練場的人」
操練場就在不遠處,雖然看不清他們的動作,但丁大把人打趴下還是看得到的,他撓了撓頭,又說,「我不知道他是李恆,以為他就是」他指了下右邊位置,「我記得他是從那兒走出來的,身邊還跟著個男子,兩人出來後就去後邊,再出來就換了衣服,我以為誰家少爺混在裡邊看熱鬧來的。」
聶御史是風雲人物,搶了兵的人,要分兵營地,肯定有勛貴世家的少爺來看熱鬧,他也就沒多想,至於長臉男的動作,他沒注意。
他一說,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