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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碩噎住,心虛得厲害。
他不吭聲,霍權就認定張府不乾淨,不由得冷了臉,「皇上明察秋毫,張御史真蒙受了冤屈,進宮找皇上吧。」
別想把他拉下水,他又不是傻子,剛把兵得罪了徹底,不想再和刑對著幹。
冬榮聽出霍權不太想搭理這檔子事,揮起手裡的鞭子,車輪快速駛過,木柵欄邊計程車兵遠遠看到聶府馬車就開了柵欄,生怕動作慢了落得和柳勤同樣的下場,故而冬榮趕著馬車,暢通無阻的進了營地。
沒多久,工那群人也到了。
匠人們來得快些,負責壘牆的小吏先問霍權怎麼壘,營地分成兩塊,總得有個界限,分家得所有人在場,照理說該和兵商量著辦,無奈羅忠被皇上斥罵了幾句,不知跑到哪兒傷心去了,兵其他人都不敢得罪這位御史,躲著不肯現身,霍權差人找了兩圈都沒找到人,不得已,霍權只能自主做主。
軍營的圖紙在兵人手裡,霍權就照著筆畫,他走到哪兒,工郎中就在那放塊石頭做記號,當然,遇到房舍不會硬拆,但霍權也不會讓,但凡不好劃分的,通通劃分到御史臺名下,不遠處圍著幾個兵小吏在看熱鬧,跟著霍權走下來,心想霍權這家分得還真是不吃虧,人他搶去了,地方也沒落下,尤其兵器庫,都被霍權劃到御史臺去了。
五個營,共三個兵器庫,霍權沒仔細看,劃了兩個入御史臺。
兵營地離城門不遠,格局方正,經霍權重新劃分後,兩塊營地以後就成了歪歪扭扭的,工郎中不好多提醒。
回到前邊,運送石磚的馬車到了,工郎中指揮他們先運到後面去,又有其他匠人來,安排好即刻就動工,連日子都沒看,不是霍權不信,而是沒時間,和兵攪和越久,他要收服那些人就越難,此趟南下去章州,幾千人不可能通通跟著他去,留在京裡少不得要出亂子。
工的人都是行動派,郎中和霍權寒暄幾句就投入到工作中去了,霍權讓冬榮把幾個副將叫過來,八千人,霍權重新調整,分成了四個營,柳勤死了,霍權選了三個副將起來,仍是每營兩個副將,副將底下是千戶,千戶底下是百戶,霍權先讓百戶欽點人數,之前稱病請假的來了很多,除去個別家中有事的,八千士兵,到場七千九百八十七位。
黑壓壓的站在操練場上,訓練有素,頗有那麼回事的感覺。
霍權不知道怎麼籠絡人心,擺手讓冬榮自己看著辦,冬榮半點不怯場,從懷裡掏出個寶藍色的錢袋子丟到地上,「這裡邊有五十兩,誰上來和我對打,打贏了我這錢就是他的。」
普通士兵的俸祿並不多,家裡人口興旺的,單靠這點俸祿連孩子都養不活,冬榮看了眼,扯開錢袋,露出裡邊金燦燦的顏色,「五十兩金子沒人想要嗎?」
這下,人群起了騷動。
連幾個副將都躍躍欲試,然而畢竟看到冬榮面不改色殺柳勤的情形,幾人雖貪財,卻不敢貿貿然挑戰冬榮,見他們猶豫不決,冬榮退後半步,丁大極有默契的上前,「冬榮不行,挑戰我也是一樣的。」
霍權坐在椅子上,靜靜旁觀。
心想冬榮他們果真有經驗,自己真要出面苦口婆心說幾句反倒丟了身份。
丁大身材不如冬榮魁梧,面相也不如冬榮兇狠,猶豫的人不再猶豫,拿起自己慣用的兵器就走上前去,「要不是不小心傷著你怎麼辦。」
丁大嗤笑聲,「刀劍不長眼,是我自己要和人切磋的,受傷當然怪不到你們頭上。」
人群裡少不得有人心思熱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