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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問守門侍衛,誰來過。」
府裡真要出了細作,必須儘快除掉。
丁大走出去,跑了回來,「大人,小少爺來過。」
霍權動作頓住,滿臉錯愕,「他又不識字,他帶走卷宗幹什麼?」
腦子裡驟然跳出陳如松那張儒雅帶著懼怕的臉,他抿了下唇,頭疼地說,「罷了,他整天在府上,鬧不出什麼事來,你們看下這些問題,待會去問問段瑞他們。」
每個人的問題都不相同,即使他日他們離開聶府,斷不會猜到他的目的。
章州銀礦由朝廷組織人挖採,隨即交接給章州總兵,由章州總兵率人運往衙門,再由衙門運送回京,交給戶部安排,章州總兵受兵部管轄,每年輪換,沒有可疑的地方,卷宗顯示,幾次官銀被盜都是在衙門出的事
他隱隱覺得不對勁。
偷盜官銀是死罪,聶鑿囂張歸囂張,不至於沒腦子,官銀上印著皇帝年號,在市面流通的話很容易出事,真要搶官銀不如在銀礦動手。
能省很多麻煩。
他收起捲軸,提醒丁大明天把卷宗給刑部還回去,丁大不識字,挨個字挨個字指著問冬青,聽到這話,他愣了愣,「刑部最會給人判罪,還回去的話他們肯定會大做文章,既然他們沒證據,咱就別還了吧。」
他不喜歡刑部那群陰陽怪氣的人。
有什麼話當面說,背地唧唧歪歪令人作嘔。要不是大人命他借卷宗,那種地方他這輩子都不想去。
這話不無道理,霍權心思轉了轉,找紙筆把卷宗做了謄抄,無用的卷宗扔進炭爐裡燒掉,吩咐丁大,「那就把謄抄的卷宗還回去。」
「大人考慮得周到。」
翌日,丁大還卷宗時少不得頤指氣使把刑部小吏罵了頓,「你們出了紕漏,還得我家大人給你們擦屁股,那」他把霍權謄寫的卷宗扔到桌上,「我家大人聰明絕頂,過目不忘,派人打聽到丟失的卷宗他曾經看過,就將其默了下來。」
說這話時,丁大昂著頭,得瑟至極,「為了這點破事,我家大人昨晚都沒休息。」
卷宗丟失的事報上去後小吏就沒休息好,這會兒神色倦怠,疲憊不堪,大人們先罵聶御史飛揚跋扈,欲借羅侍郎的手除掉他,失敗後反過來責備他失職,還為聶御史開脫,說他翫忽職守弄丟卷宗怪到聶御史頭上,他對天發誓,卷宗就是被聶御史拿去的。
人微言輕,沒人信自己罷了。
現在看丁大把卷宗還回來,雖不是原宗,也能保住他位置了。
他感激涕零道,「謝聶御史體恤,下官感激不盡。」
丁大哼哼,抄著手,大搖大擺地走了。
聶鑿的人在哪兒都趾高氣揚的,眾人見怪不怪了,反倒是來刑部打聽訊息的張碩,看丁大把刑部眾人震懾得戰戰兢兢,與有榮焉,倍感驕傲,他躲在樹背後,等丁大走近了湊過去,「丁大」
見是他,丁大俯身行禮,但沒過多寒暄的意味,徑直往前走。
張碩湊得更近,「丁大,能否幫我個忙。」
兵部硬闖他府邸,抓了兩名僕人,關到刑部監牢的,他害怕出事,想把人弄出來。前些日子還熱絡巴結討好的人又開始對他冷言冷語相向,他花了五十兩,別說人,連個影子都沒看到,他直覺告訴他要出事,不得不厚著臉皮再來。
說話間,他右手順進袖子摸了個脹鼓鼓的深綠色錢袋塞到丁大手上。
「丁大,你幫幫我。」
丁大低頭,張揚的眉眼變得格外嚴肅,「張御史,你想害小的不成?」
大人有令,背地不得收人賄賂,否則以軍法處置,誰背後花錢找他辦事,必想害他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