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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憤憤不平的跑回御史臺,把聽來的事全告訴了聶鑿。
「那些人當真是可惡,大人不借人手是對的。」張碩氣得大口大口喘粗氣,而霍權自始至終不曾過什麼,兀自了片刻的張碩心存疑惑,「大人不生氣?」
他以為霍權會氣急敗壞的衝出去問候對方全家呢,竟這般平靜,張碩不由得認真端詳起霍權來。
黑眉紅唇,眼神犀利,五官給人一種冷峻感,以前霍權板著臉勾著唇罵人時不覺得這般恐怖,沉默下來倒是叫人心生敬畏和害怕起來,霍權低著頭,極為認真的翻著卷宗,張碩發現霍權平時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看卷宗,有些卷宗他也看過,並沒什麼稀奇古怪的事,他不明白霍權每天花這麼多時間看卷宗為了什麼。
順著霍權的視線,不禁好奇道,「大人發現了什麼?」
「沒什麼。」霍權淡淡回了一句,抬眸看向滿臉好奇的張碩,低聲問,「張御史還有事?」
他到御史臺後,好幾個人來找過他,都借人手的事,兵部的人出面無可厚非,禮部戶部插進來後,他反倒覺得有貓膩,或許是他性子多疑的緣故吧,無論誰來都像別有居心的壞人,此刻看張碩不遺餘力的往他跟前湊,少不得想到這連番事情都因張碩而起。
要不是張碩心血來潮彈劾羅忠,他腦子發熱給張碩點了兩句,張碩也查不到那些線索,而他不會良心發現突然想幫羅忠正名,結果把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
因此,他話時臉色冷得像清晨的寒霜,張碩心裡打鼓,訕訕道,「沒事。」末了管不住嘴,小聲問,「你兵部五日內能抓到人嗎?」
大街小巷都是官兵,兵部真是狗急跳牆了,凡是稍有可疑的人都抓起來嚴格盤問,繼續下去,能不能抓到人不好,引起民怨是早晚的事兒。
人在聶府,兵部除非強攻,否則肯定抓不到人,霍權不會和張碩,敷衍的回了三個字,「不知道。」
他不擔心冬榮和老管家露出破綻,兩人跟著聶鑿多年,若連這點事都辦不好,哪兒有聶鑿現在的地位,不知為何,霍權對聶鑿身邊的人有種盲目的自信,所以,當下午出去看熱鬧的御史回來劫獄的是兩撥人,霍權眉心跳了跳,心想他還是大意了。
官兵們呈地毯式的搜尋,哪怕找不到人也會找到點證據。
他很想仔細問幾句,又怕不小心漏嘴,忍著沒問。
等人走後,關上門,偷偷問冬榮,「你們被人看見了?」
冬榮想了想,回答得極為乾脆,「沒有。」
「丁大呢?」
「在外邊打聽訊息呢。」冬榮看了眼透光的窗戶,「奴才去問問?」
「不用。」霍權心裡有些焦急,但他還不至於亂了陣腳,「再等等看。」
到了傍晚,又有兵部的訊息傳來,打消了兩撥人劫獄的法,兵部守夜的官兵沒睡醒,以為聽到劫獄的人鬥嘴就以為是兩撥人,實則就是一撥人,不過那些人來勢洶洶,好幾十號人,訓練有素,根本不是尋常百姓假扮的。
聽到這個法的霍權埋在書案前很久沒動過了,薛向志的死是聶鑿所為,然而他發現章州還有其他幾股勢力在暗鬥,不把卷宗上的事情聯起來看根本不會有所察覺,比如羅忠侍從水土不服進的醫館,那間醫館背後的東家姓曾,而薛向志後宅有位姨娘也姓曾,那間醫館在章州小有名氣,據藥材都是從滇州採購的,滇州土壤氣候特殊,種植的藥材茶葉極為有名,但他記得不錯的話,滇州通往章州需經過土匪橫行的墊坡,若沒有過硬的本事,那條道根本走不通,如果繞遠路再走水路繞去章州,成本大大提升,照醫館的價格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