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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榮也來氣了,挺起肚子,直直捱了一拳,然後揮起拳頭,捶向秦寧太陽穴。
霍權看得膽戰心驚,真被冬榮打中,秦寧不死也會成傻子。
秦寧動作靈活的躲開,拔出腰間匕首,霍權大驚,「住手,快住手!」
秦寧怒氣上頭,哪兒會聽,冬榮則愣了下,看秦寧速度沒有放緩,退後半步,抬腳踹向秦寧手臂。
秦寧就像只泥鰍,彎腰躲到冬榮背後,欲偷襲冬榮,霍權看得心快跳出來,動作略微笨重的冬榮並沒如秦寧所願,他揮起青筋直跳的手臂,直接迎向握著匕首的手,反手用蠻力將匕首震開,順勢把秦寧扔了出去,秦寧後背砸到桌角,疼得他面部猙獰了下,冬榮轉過身,氣息平穩道,「你打不贏我。」
霍權看到秦寧臉頰的肉抽了抽。
這話真夠傷人的。
誰知冬榮又說,「你也打不贏冬青。」
秦寧呲牙,眼裡怒火熊熊燃燒。
冬榮接著說,「你也打不過冬盛打不過丁大,打不過丁二丁三丁四丁五」
霍權看到,秦寧鐵青的臉已有汗流下,他揚聲,「冬榮,別說了。」
太傷人了。
真的。
冬榮恭敬地閉上嘴,看霍權腰帶有些歪,上前理正,朝秦寧翻白眼,「你誰都打不贏。」
之前還勢如水火,此刻更像小孩子鬧彆扭了,當然,這是冬榮的表現,秦寧滿臉寫著『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的字樣,霍權不敢太招惹他,如實說,「章州官銀被盜和我無關,你別自亂了陣腳。」
他也想知道是誰幹的!
「你別想騙人。」秦寧扶著撞到桌角的腰,睚眥欲裂。
霍權無奈,「我騙你做什麼,我壞事做盡,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從來不知道,做盡壞事也能成為霍權解釋的理由,更叫人無奈的是,他的解釋秦寧信了,霍權:「」
天白茫茫的,霧色籠罩,遠處景緻不甚清晰,霍權讓冬榮請個大夫給秦寧看看,哪曉得秦寧不領情,拖著沉重的步伐,冷淡道,「不用了,這點傷還要不了我的命。」
冬榮聳肩,「隨你,反正疼的也不是我。」
霍權;「」
宮門口站著很多穿官服的大臣,重新活活過來後,霍權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陣仗,心裡還有點發虛,不過比剛睜開眼那會好太多了,他的眼睛在顏色不同的大臣們身上溜,試圖透過眼睛找到偷盜官銀的人,來的路上他認真回想了下在武安侯府的生活。
武安侯作為兵部尚書,做了很多壞事,他記得父親經手的就有好幾件,具體是什麼他忘記了,但牽涉到了兵部官員,父親好像沒辦妥,被武安侯罵了個狗血淋頭,父親憂心忡忡,以為職位不保,誰知幾日過去安然無恙,他心這才落回實處。
還有每年各州府都會送禮給武安侯,有時候是四四方方的盒子,有時候是幾張紙,他站得遠,看得不太清楚。只記得武安侯老夫人年底總樂呵呵的,待人要比平時寬容,應該是和那些禮有關。
他以為,像偷盜搶劫官銀這種大事,除了武安侯沒人做得出來。
卻不想,膽子大的人比比皆是。
隔著霧色,他打量了眼眾人,他們似乎在等人,雙手攏在袖子裡,低頭走來走去,等馬車停好,他撩起車簾,幾步遠外的人們忽然蜂擁圍了過來,滿臉殷切,「聶御史!」
抑揚頓挫的稱呼聽得霍權抖了抖。
冬榮怒吼,「擋著路了。」
眾人又急急散開。
霍權回眸望了眼青石板的大道,沒有吭聲,平靜如常的踩著馬凳下地,其他人客氣地站在兩步開外,點頭哈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