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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侍御史忍不住唉聲嘆氣,做御史的這些年不好混啊。
公文很多,霍權正想慢慢翻開檢視時,抱得刑部卷宗的張御史等人來了,張御史笑聲狂放,「大人,看看咱們發現了什麼?」
霍權翻公文的手抖了下,在眾人進屋前,快速藏至桌下,「什麼?」
張御史喜笑顏開的遞上其中幾副卷宗,霍權垂眸,只看到他父親的名字躍然紙上,他腦袋頓時嗡嗡作鳴,卷宗上將他父親這些年做下的事記載得清清楚楚,他掃了幾行,聲音不穩地說,「怎麼了?」
父親貪慕權勢,做了很多壞事,但沒沾過人命,撿回條命已是不易,難道他們想讓父親像武安侯抄家流放不成?
霍權心情複雜要知道,他還有兄長需要人照顧,父親出了事,他兄長怎麼辦。
思忖間,但聽張御史道,「這霍漢峰不過是武安侯身邊的走狗,死不足惜,下官要說的是霍漢峰的兒子,霍權」
霍權:「」他不是死在南山寺後山了嗎?這群人難不成想鞭屍不成?
霍權身體顫了顫,咬著唇不說話。
張御史又說,「霍權在武安侯府長大,和武安侯幾位少爺走得近,親如兄弟,武安侯小兒子李恆不是在抄家當日失蹤了嗎?正好,這霍權也在武安侯出事前不見蹤影,大人說會不會是武安侯早就察覺有異,先讓霍權藏起來,再在侯府出事後把李恆帶走啊」
這樣的話,侯府兒子和霍家兒子都得以保全。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霍權:「」
第14章 014
「張御史是不是想多了?」他和武安侯幾位少爺感情一點都不好,怎麼就親如兄弟了?他有自己的兄長,霍磊,他兄長腦子不好使,但對他極好,不是武安侯那幾位少爺能比的。
霍權斜著眼,臉上帶著濃濃的疑惑以及稍許不悅。
他抬起手,仔細翻看卷宗,張御史摸不清這位御史的想法,略微沉吟,道,「不如請刑部的人去查查?」
捉賊拿髒,是不是空穴來風,刑部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只是想借刑部的人查案,還得再讓霍權去說,張御史自認沒那個本事請動刑部那群大爺,唯有霍權能震住他們,思及此,張御史小心翼翼地問霍權,「大人以為如何?」
不如何,霍權心道,他已死數月不想再生事端。
他不說話,張御史就懂了,「其實這件事說大不大,武安侯等人已經被發落,往後再難起波瀾,咱們揪著不放沒準會被人認為是小人得志,百官眼裡,咱們口蜜腹劍兩面三刀名聲已然不好,如果舊事重提,恐怕會惹來更多嘲諷。」
張御史義正言辭,神色豁然,其他御史像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他。轉而想到屋裡還有人,覷視著霍權神色,感覺他聽了張御史的話後神色明顯有所放鬆,幾人都是人精,聞風而知雅意,笑眯眯附和張御史道,「張御史說的是,武安侯等人已得到相應的懲罰,倒是朝堂還有很多無惡不作的人需要我們揭開他們的真面目。」
沒有聶御史支援,別說彈劾百官,恐怕彈劾個邊陲小鎮的九品縣令都能引得六部的人聯合攻擊他們。
寡不敵眾,他們能力低微沒辦法與六部抗衡,只能靠聶御史這張嘴了。
「大人有什麼高見?」張御史虛心請教。
能在朝堂上彈劾眾多官員,這位御史大人必然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如果他能透漏半點出來,不愁今年吏部考核他們沒有政績,張御史想得通透,注視著霍權的眼睛快落到霍權身上去了,霍權卻無甚感覺,因為他發現卷宗有問題很大的問題。
武安侯被抄家,財產盡數充公,卷宗記載共抄了九輛馬車的財產,金銀玉器已登記在冊送至戶部,九輛馬車的金銀玉器有多少霍權以前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