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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誰還敢再去啊。
眼下不同了,章州案懸而未決,又有攪混水的聶鑿,他們不把這份差事攬過來,被聶鑿搶去後果不堪設想,因此得知安寧侯遞摺子自請去章州好多人都坐不住了。
夜裡,嘉祥帝把章州官銀失竊案的卷宗粗略地翻了一遍,天亮才回到寢宮,沒來得及喝杯茶,宮人就說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少卿求見,嘉祥帝心有惱意,卻也耐著性子接見了,至於兩人請求他讓大理寺和刑部查官銀失竊,他沒答應。
等兩人走後,又來了幾撥人。
對章州,這些大臣極為感興趣。
越是這樣,嘉祥帝越懷疑其中有貓膩。
這些大臣都是朝廷的肱骨之臣,曾忠心耿耿的輔佐先皇治理江山,可他剛上任,這些人沒少暗中使絆子,要不是他召聶鑿回京,這個皇位他能否坐穩都不好說。
一朝天子一朝臣,作為帝王,沒有自己的人很容易受奸臣矇蔽。
真要查章州案,聶鑿才是最佳人選!
大臣們陸陸續續進宮,好多人都在觀望發生了何事,之前還想和兵部搶權的霍權半點不著急,沖嘉祥帝和聶鑿的交情,這樁事不可能交給外人,聖心難測,而聖心最是難得,聶鑿在嘉祥帝很小的時候就把聖心攥在手裡了,除非聶鑿起兵造反,否則嘉祥帝不會殺他。
這也算自己的保命符。
霍權沒有出府,趁聶煜獨自寫功課,他探了探陳如鬆口風,如他所料,聶煜拿了卷宗不識字全請教的陳如松。
「聶大人。」陳如松白著臉,嘴唇顫抖不止,「草民自知身份,不曾偷看官府卷宗,還請大人明察秋毫。」
「陳先生多慮了。」霍權安慰道,「陳先生是讀書人,知禮守法,我怎麼會不清楚,我找先生來,是想問問煜兒的情況。」剛剛他看過聶煜的功課,其他還好,算術好像難了些,剛啟蒙的孩子,會數數就不錯,聶煜的功課一日比一日難。
他問陳如松。
陳如松額頭冷汗密佈。
「草民也沒辦法,煜少爺天資聰穎,按部就班似乎有些浪費他的天賦了。」
陳如松頗為矛盾,學生好學勤奮,為人師何等欣慰,偏偏是聶煜,滿肚子壞水,真讓他刻苦讀書成人,日後只怕會成為大昭禍患,他佈置難度大的題也是存了私心的,難度太小,聶煜幾下就把功課寫完了,然後就開始背詩練字,精力充沛,非普通孩子比得上。給他佈置難點的功課,光思考打草稿就要費些功夫,等他寫完剛好天黑,他就沒心思去忙其他的了。
擔心霍權看出端倪,他佈置的功課沒有超出他年紀太多。
正兒八經的私塾,十來歲孩子功課的難度。
他這般告訴霍權,也是想表明自己盡職盡忠罷了。
畢竟說了謊,他臉色隱隱泛紅,在燒著炭爐的房間倒不顯得怪異,霍權嘆氣,「是啊,煜兒是個聰明的孩子。」
做先生的都這樣說了,霍權要是反對倒顯得可疑。
靜坐無言,陳如松繃著神經,半分不敢鬆懈,握著茶杯的手緊了又緊,琢磨著要不要再誇聶煜幾句,但看霍權眸色黑沉,遲疑許久,佯裝喝茶緩解心底不安。
安靜時,霍權的聲音再次響起。
「陳先生多久沒回家探望父母妻兒了?」
學生努力刻苦,先生盡心盡力,霍權想來想去,給陳如鬆放幾天假,讓他回家陪陪家人耽誤些時日最好。
他斂目沉思,沒看到陳如松發白的指尖,陳如松坐立不安,佯裝鎮定地說,「不礙事的,前些日子妻子來信說岳母病了,她帶著孩子回孃家去了,我爹孃閒不住,天天外出做雜工,我回去反倒耽誤他們幹活,兩老只怕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