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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一個短暫的時間,他竟然為你放棄了爭勝之心,自認打我不過,這雖是一句謙遜之言,但在他而言,實比殺了他還要難過。”
蕭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道:“義父愛我甚深,這個翎兒知道。”
中年文士道:“我們三人,雖是所學不同,但卻是各擅勝場,這幾十年來,大家幽居這深谷之中,與世隔絕,各盡其能的參研武功,希望能夠勝得對方,也好出此絕谷……”
蕭翎道:“要是你們三人比不出勝敗來,就永遠不出谷嗎?”
中年文士道:“不錯,我們來到此地之時,相約許下誓言,誰要能勝得兩人,就可以出此絕谷,餘下兩人,再行比試,那得勝之人,亦可離此,但必得相距那第一位離穀人三年之後。”
蕭翎道:“那兩次落敗之人,難道就永遠不能離去嗎?”
中年文士道:“那人要終老此地,一生不能出谷。”
蕭翎暗暗想道:這等打賭的辦法,也未免太過殘忍了,一個人留在這等人跡罕至的深谷之中,忍受一生淒涼歲月,這份幽深的痛苦當真是難以忍受,無怪他要專心一志,刻苦求進了。只聽那中年文士接道:“起初幾年,我們彼此之間,都是充滿得勝的信念,每半年比試一次,為了求得公平,各出心裁,輪流主持打賭,先由兩個賭輸之人,出手相搏,再依序輪番搏鬥,但卻始終無法分出勝敗,他善以掌法稱絕,柳仙子以指法領先,我以劍術制勝,每場比過之後,三人都累到精疲力竭,寄望於下一場勝得兩人。但五年之後,連經十場比試,彼此心中都有些明白,要想壓倒兩人,實是困難萬端,三人協議改為一年比試一次,又五年,改作三年比試一次,忽忽數十年,就在我們三人爭勝之心下,度了過去。”
蕭翎心想:既不分勝敗,那是各有所長,還要比個什麼勁呢?
中年文士仰臉望天,長長吁一口氣,接道:“我們隱此絕谷,度過數十年的光陰,但卻也有一種好處,那就是我們三人的武功,都有了驚人的進步,昔年甚多不解之處,都在這數十年中參悟了出來,如若能得出江湖,那是足以做視武林了……”他忽的長長一嘆,黯然接道:“可是我們都已面臨到體能的極限,這數十年來用盡心智,想創出一兩招深奧的手法,以求制勝,肉身雖然是端坐不動,但內心腦際卻是江海浪潮,從未休息,數十年來,可算得沒有片刻寧靜,大大的背逆了修身養生之道,這幾月來,我已不如你那義父,但我習的內功,卻是玄門中上乘心法,如若能稍注養生之道,活上一百歲,實是輕而易舉,只為一點名心所累,竟然飲鴆止渴,明知錯了,卻偏是如箭在弦,不得不發,我既如此,想你那義父和那柳仙子,亦必有此不久人世的感覺。”
蕭翎聽得大為震驚,暗道:原來他們都已有了死亡的感覺。
那中年文士兩道銳利的目光,凝注在蕭翎的臉上,道:“因此,我說你來的大巧了,你如早來幾年,我們爭勝之心仍切,不管你驚擾到哪一個人,也難活命;如是晚來幾年,只能見到三具白骨。可是你卻無巧不巧的,在我們死之將至,名心漸淡的當兒,趕來了此地。”
一陣山風吹來,吊榻突然晃動起來,蕭翎心中一慌,站立不穩,一個跟斗,向下栽去。那中年文士右手一抖,手中軟藤突然飛了出去,纏住了向下急墜的蕭翎,手腕一挫,蕭翎身不由己的翻了上來。又落在軟榻之上,中年文士微微一笑,道:“害怕嗎?”
蕭翎道:“有一點怕。”
中年文士道:“你如學會了我們三人的武功,天下恐難再有勝你之人,你要是一旦淪入魔字,豈不是世間一大禍害。”
蕭翎道:“老前輩此慮不錯,但晚輩又該將如何?”
中年文士道:“再過三月,就是我們三人比武之期,屆時我當和你義父相商,想個法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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