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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菁有點想笑,想想不合時宜她又忍住了,“讓我疑惑的是,你的一身衣服最便宜也得兩萬吧?到連醫藥費也想省了?”
“……”徐林無力的*在一側門上,“如果你願意就去找棉花、刀片、酒精……”
“我知道需要什麼。”陳菁打斷他,“你別說話了,去我家吧,那裡有。”
徐林心裡冒起不妥的念頭。
“放心好了。就我一人。”陳菁嘆口氣說,“他出差了……經常的。”
說到這類問題,徐林能夠從她的話語間體會到一些失望情緒,雖然不明顯,可還是能感覺到。
陳菁的老公是與她一個學校的同學,高她兩級,畢業之後在製藥廠工作,憑著家裡關係不錯和自身也不差,三十不到便已身處中層。涉及的營銷業務使他‘得天獨厚’的家庭條件全部發揮,收入非常不錯。自然也免不了經年累月的到處跑。她的公公因為身體不好而提前退休,是製藥廠前高層幹部。婆婆還在衛生廳任要職,是國家正處級幹部。
徐林隱隱明白這些情況發生在年輕夫妻身上會帶來些什麼,他不願意深想。畢竟,她已經得到一些東西,自然也就意味著要失去一些東西。
“有時我在想,如果我身出名門,不知道生活會不會好一點?”陳菁輕嘆了口氣。
“為什麼這樣想?”徐林側*在門上皺著眉頭,“他,他們對你不好嗎?”
“說不上好不好。”陳菁淡淡的說,“那是一些與生俱來的東西。官場生意場中的人和小地方農家的人是截然不同的世界。他們不會刻意的去看低誰或者是貶低誰,可是那種自然流淌出的輕視和虛偽的表面和善是令人難以承受的。”
“好比我自身來說,作為一個高收入的醫生。其實吧,我說不上討厭那些滿口粗話,衣服骯髒的民工盲流,可是見到時確有一種自然的牴觸情緒。”她有點激動,“不過表面接觸的時候我又要刻意的把這樣的情緒消除,表現一副強者關心弱著的和諧社會風趣,你說,這是不是很虛偽?”
“@¥*!%…”徐林有點不知說什麼了?
在他的世界中很少考慮類似的問題,不過不代表他不明白,此時聽陳菁說來,隱隱覺得有些道理。幾個月的保安生涯,讓他對這些多少有點體會。
陳菁越加把車速放得更慢,她不願意這微妙的時刻這樣過去。意識裡,這段不長的小路走完就意味著這靜靜的傾心談述將告一段落。
“我父母把我養大,嫁女兒之前的親家見面不過是一個尷尬的儀式。”陳菁的說話聲表現出鼻子有點酸,“原本是要在酒店請客的,可是後來他父母把請客放在家裡……我知道他們怕見人,怕丟他們的臉面。匆匆一頓飯他媽就找藉口有事離開。當時我真的很難過……當晚我找車把父母送回了老家。”
“後來呢?”徐林有點想笑,卻又笑不出。
他想起陳菁的父母的確是有點滑稽的人,卻是兩個好人,在曾經的那條小街上經營小雜貨鋪。
“後來,哼,結婚的時候我沒讓爸媽來。他們不是喜歡面子嗎?”陳菁冷笑起來,“那好啊,老家的人一個沒來,除了我要好的幾個在昆明的大學同學,我這邊的人一個沒來。這樣好了吧,讓他家的那些商人官員相互高興去,不就有面子了嗎。”
徐林劇烈的咳了起來,牽扯著後心,差點痛昏過去。
陳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似乎她現在才想起來一個受傷的人真實的座在旁邊,一個神秘出現的、往日記憶當中的人。
順著廠區的道路一直往上,住宅區出現在眼前。
由於歷史原因,製藥廠本身沿山勢而建,地處最高處的住宅區背*群山,面向遠處大路,半個昆明市的夜景收入眼裡。
簡陋的子弟學校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