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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全身上下，有哪怕半點值得我賣的地方？”

“我我我……我長得應該還是可以的……”封冉冉這句話說得她嚴重的底氣不足，裴亦斐在那邊笑，他的聲音聽上去低低的，聽得人心裡頭直癢癢。

“你不簽約也可以啊，那麼你自己去聊片酬，自己去談合同，自己去聊宣傳推廣，自己去找服裝贊助……反正我又不是非要讓你簽約。”

他的聲音很低沉很好聽，封冉冉默默低著頭想了想，然後她說道：“你不要騙我。”

“我騙你我能得到什麼？”

封冉冉居然還認真的思索了一下這個問題，她猶豫了一下：“我……我的怨氣……？”

裴亦斐又在電話那頭低低的笑，封冉冉其實心情挺糾結的，聽見裴亦斐還這麼笑，她的心情就更糾結了，她低著頭看著腳底下的地板，然後裴亦斐說道：“我不會害你，你簽約吧。合同就按公司正常的來，簽約年限你自己談，你的年紀要是簽字也已經不需要監護人陪同了。我等會兒讓他打個電話給你，你不要太擔心。”

其實封冉冉想說她還沒有考慮好，但是聽著裴亦斐的聲音她猶豫了一下，然後她說道：“簽約了之後，是不是算真的——真的進入娛樂圈了？”

裴亦斐似乎給她有點問住了：“進入娛樂圈，你覺得怎麼樣？”

“我？說實話，我根本沒想過呀！你這突然就告訴我我要進入娛樂圈？！”

封冉冉握著手機，她想到這個，腦子裡頭也有點懵。

“如果你想走娛樂圈這條路，簽約之後公司自然會打理，但是你自己得有數。如果你不想簽約，只想過一次戲癮，以後繼續做回你的女大學生，也可以選擇不簽約。這個圈子很複雜……你做選擇之前可以先仔細想一想。”

裴亦斐的聲音傳過來。封冉冉默默的想了想，她只是覺得自己的腦子很亂，然後她猶豫了一下問道：“我可不可以知道……娛樂圈裡頭真的很多潛規則麼？”

裴亦斐回答的倒是挺速度的：“嗯，但是隻要你不想，潛不到你頭上。”

“你確定？”

裴亦斐在電話那頭的語氣簡直是無可奈何：“你可以把我這句話錄音下來，到時候萬一被潛規則了，你就放到微博上頭去，行了麼。”

他這麼一說，封冉冉倒是有點不太好意思了：“我也不是懷疑你的意思……”

裴亦斐倒是並沒有怎麼生氣：“你可以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嗯，具體情況我會讓他再打電話給你的，我這裡現在有點忙……”

封冉冉在裴亦斐掛了電話之後還在想到底要怎麼辦……

她……她真的腦子一團亂麻，她完全不知道啊。

……

裴亦斐確實是有點忙，他在忙著跟導演交流。這部電影的導演韓啟是業內有名的，跟那種拿過國際大獎的大導演雖然不能比，但是在業內也是有口皆碑，獲得過國外電影節最佳導演的提名，在電影導演方面很有自己的想法。

裴亦斐雖然和他之前沒有合作過，但是也在頒獎典禮上頭有過一面之緣。這個導演倒是跟韓凰頗有淵源，是韓凰的多年老友，所以這一次才被韓凰請動，推掉了本身的片約來執導這一部《呼嘯而過》。

韓啟差不多三四十歲，對於導演這個行業還算年輕，戴眼鏡，微胖，看上去笑呵呵的顯得很和氣的樣子。他拍商業片的驚豔不算太豐富，之前比較有成績的幾部都是文藝片，所以他對於這部片子，顯然也是很上心的。

不過他對於自己的態度——

裴亦斐依舊禮貌的微笑著，對面的韓啟上下打量他，倒是笑了：“果然是一表人才。”

裴亦斐也說不好，眼前這個人雖然和氣，但是裴亦斐在這個圈子裡頭也混了這麼多年，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