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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瀝文憤怒拍桌:&ldo;二位,夠了啊!這兒說正事呢,見縫插針地調什麼情!&rdo;
猝不及防就擺出這蜜裡調油的架勢給他這光棍漢看,簡直欺人太甚。
葉鳳歌出去以後,裴瀝文一邊進食,一邊接著將這幾日在臨川的情形向傅凜細細稟告了。
&ldo;……得虧你早有預見,讓帶了閔肅去。&rdo;
裴瀝文有些氣憤地磨了磨牙,握拳輕捶桌面:&ldo;我們到臨川後,州府安排款待趙通的特使,吃飯喝酒到晚上,時間就耽擱了,次日一早才拖了城防火炮去槐花渡。在船上堆疊黃豆時,我忙著點那些麻袋的數量,讓州府派來的城防衛戍兵卒幫著把那些麻袋堆成你畫在圖紙上的模樣,有幾個人就偷偷作怪,故意將其中的十包給堆偏了。&rdo;
裴瀝文打量了一下傅凜的神情,見他只是神色平靜地專注聆聽,這才放下心來。
&ldo;當時閔肅站在我身後,瞧見那幾個傢伙的小動作,就默不作聲上前重新按著圖紙擺好。那幾個傢伙還一蹦三尺高呢,找茬跟他叫板。黑大個兒真不是個擺設,壓根兒沒與他們廢話,假裝站不穩,偏偏倒倒就將那幾人一個個撞水裡去了。我回頭一看,跟下餃子似的,哈哈哈。&rdo;
那黃豆減震的法子是傅凜在紙上推演、計算過後,又在小工坊按等比縮小的模子做過多次嘗試的。要想精準達到減震的成效,除了黃豆的數量必須充足外,堆疊的形狀、角度都須得按照一定章法來,若有偏差就會影響嘗試結果。
因這細節事關重大,裴瀝文一到臨川後,就向被州府安排前來協助的城防衛戍校尉講得清清楚楚。
州府官學失火案後,傅淳被罷免了城防衛戍校尉之職,這位新任衛戍校尉就被臨時推舉頂上來接任,到如今也在任上好幾個月了。
一開始裴瀝文得了州府官員引薦,聽說新任衛戍校尉姓尹時,並沒多心聯想什麼,只專注著要在趙通特使面前把事情做成。
&ldo;船上出了那小狀況之後,我就在琢磨這玄機。昨日臨走前稍稍打聽了兩句,才知接任的這人全名叫尹華鈞,&rdo;裴瀝文輕聲嗤笑,&ldo;呵,這尹華鈞是什麼人,聽名字都想得到是哪座廟裡鑽出來的小鬼。&rdo;
新人城防衛戍校尉是傅雁回丈夫尹嘉榮的堂親,如此一來,那幾名城防小卒的所作所為是巧合還是故意,用指甲蓋兒想想都能明白了。
&ldo;她還當真是見不得我好。&rdo;傅凜冷冷哼笑,輕輕掩落墨色長睫。
之前幾年他名下的各類鋪子在臨州地界上遍地開花,卻獨獨繞開臨川城,連買田置地都不考慮臨川及其周圍,一來是幼年在臨川傅宅的生死驚魂讓他心有餘悸;二來也是覺得無謂再與傅雁回有什麼牽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罷了。
可如今他有想要照顧的人,就有了必須再上一個臺階的野望。而想要再上一個臺階,臨川這個州府所在的中樞之地,是無論如何不能再迴避的了。
他必須成為一個堅不可摧的人,才能將他心愛的姑娘牢牢護在身後。
裴瀝文拿巾子擦擦嘴,忿忿不平道:&ldo;我實話實說,傅將軍既不是傅家家主,如今又只有榮封並無實權,之所以在傅家說話有分量、對州府的事也有能力橫插一槓子,說穿了不過就是她盛名在外。&rdo;
&ldo;你想說什麼?&rdo;傅凜挑了挑眉,站起身來,淡淡笑著斜睨他一眼。
兩人並肩行出飯廳,往書房走去。
裴瀝文邊走邊道:&ldo;她的名聲之所以這麼好使,一半緣故是她有實打實的戰功這不假,可另一半的緣故還不是當年傅家在外推波助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