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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心的。”
謝微星不解:“為何要把我院中小廝全都發賣了?”
“不知。”謝朗也因這事疑惑了好幾天,“你醒來那日,爹就匆忙把人發賣出去,到現在都沒說給你挑人。”
謝微星沒再追問,而是斂下眸子低頭走路。
難道謝燦大病一場並非意外,而是遭人毒手?不對,若真是如此,以謝獻書的性子,早就哭天搶地把人送去見官了,哪會只是發賣出去這麼簡單。
正想著,謝朗推開屋門,將厚重的外衣脫了往旁邊一遞。
小廝接過謝朗的衣裳,又殷勤地將謝微星肩上大氅取下,朝裡屋喊了聲,“大公子跟小公子來了!”
謝微星跟在謝朗後頭,待簾子掀起,他踮腳看去,裡頭除了謝獻書跟程屹安,還坐著個十四五的小少年。
見他們進屋,小少年連忙站起來喊人,“謝大哥,謝二哥。”
“煥章也來了。”謝朗衝程煥章笑笑,轉頭看向程屹安,上前叫了聲:“程叔。”
謝微星這才對上號,這小孩正是程家長子,程煥章。
程屹安點頭,“坐吧坐吧,不必拘謹,一家人吃個飯罷了。”
“今兒可不是一家人吃個飯。”謝獻書春風滿面,拍了拍桌上兩罈好酒,“今天我請大家吃酒。”
程屹安難得露出笑容,“有什麼區別?”
謝獻書眉毛一飛,眼睛一瞪,“我請的酒,跟平日吃的自然不同,待會兒你們嘗過就知道了。”
清酒滿杯,謝微星低頭嗅了一下,撲鼻而來一股香味兒,味道也很熟悉……
“你把秣山的酒取出來了?”這酒香程屹安一聞便知,他看向謝獻書,“何時去取的?怎麼不知會我一聲?”
謝獻書樂呵呵道:“想喝就去取了,這酒又不是送給旁人,獨橫埋進去,不就是留給我們喝的?”
此話一出,桌上突然沉默下來。
謝微星知道為什麼。
這酒是蕭遠橋死前親手埋進去的,三人約定好了,等來年雪滿山頭再一同喝個痛快。
可沒過多久他便撒手人寰,秣山小築的石桌上再也湊不齊三個杯盞。
不過謝獻書這個酒蒙子指定偷著喝了不少,這麼些年過去,也不知道那些酒還剩幾壇。
眼看著氣氛越來越壓抑,謝微星突然端杯起身,“這麼多年我人事不知,有幸醒來靈識清明,我敬大家一杯。”
說罷一個仰頭,酒液沒過唇舌,直接沿著喉嚨滑下,下一秒,謝微星扶著桌沿背過身去,咳了個天昏地暗,“咳咳咳咳——”
“燦燦?”謝朗拍打著謝微星後背,順勢遞上一杯熱茶,“喝點水。”
謝微星就著謝朗的手將水喝了,勉強壓下喉中癢意。
這謝燦大概是頭一次喝酒,拇指大小的酒盅都能咳成這樣。
謝獻書被謝微星逗得哈哈大笑,正要同程屹安調侃幾句,轉頭卻碰上後者無奈的眼神。
程屹安微微搖頭,埋怨謝獻書,“謝燦剛剛病過,你就喊來他喝酒。”
謝獻書卻覺得無所謂,“我看燦燦身體並無大恙,想喝就喝吧,今天是個好日子,自然是要喝幾杯助助興的。”
程屹安雖不贊同,卻沒再攔,只叮囑一聲:“以小口入,慢點喝。”
酒過三巡,謝獻書突然問起:“煥章,魏清明家那孫子,到底是不是你推下去的?”
程煥章正在往嘴裡塞飯,聞言停下動作,抹了抹嘴,十分實誠回道:“謝叔,應該不是我,這幾天我一直宿在學堂,連門都沒出過,先生跟同窗都能替我作證。”
“那魏清明今日在朝上發的什麼瘋?”謝獻書明顯已經上頭,舌頭怎麼捋都捋不直,末了不忘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