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姜贊堂上得二壘,亢同德緊隨其後(第1/2 頁)
魏忠賢問這些掌櫃,聽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嗎? 答案是,真是好大一會的寂靜。 大家似乎都沒聽明白,或者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在場的商人們,雖然不是跪著了,可還是大氣不敢喘。 所有人心裡都在想。 這就是送命題啊。 誰鐵定一回答,誰就要出錢出力,掏空家底。 這樣一想,又有誰敢輕易回答? 魏忠賢難得的有耐心,再等了一會,還是無人捧哏。 他就有點後悔,沒有在晉商的隊伍中,提前安插自己人做個雙簧表演。 可是晉商本身就是很排外的團體,安插探子進去,簡直就是說笑了。 至於那在蔭城鎮造生鐵的太谷曹家,魏忠賢不想在這裡用他們這個內應。 就在魏忠賢打算點將,點著誰誰必須回答的時候。 終於有勇者站出來,接了這道送命題。 晉商排排坐的最後一排座位上,有一少年郎猛然站起,顯然要做晉商的代表,回答魏公公的話。 只是他的身上,還帶著兩隻抓住他衣服的手。 明顯旁邊的同伴,想要拉他坐下來,沒拉得住。 看著一臉興奮,已經站起來的好友。 亢同德無奈地鬆開了手臂。 他心中哀嘆,一生得此知己好友。 真是擦不完的屁股,平不完的麻煩。 只見姜贊堂挺立如柏松,目光炯炯直視前方,鼻孔出氣很重。 亢同德一見就知道,自己這位摯友的癔症又犯了。 姜贊堂其實志向不在經商,一直苦讀書,打算做這大明的宰輔。 奈何他不是讀書的料,現實給他一記記響亮的耳光。。 快三十歲的年紀,他還只是一個童生,年年考年年不中。 老父親看著不是讀書的料,直接把他攆去京城經商。 可姜贊堂還是一門心思想讀書。 奈何天分這種東西,不是後天刻苦可以彌補的。 家裡倒是給他買了一個小官小吏的,比如典史、巡檢之類的。 讓他當著玩玩。 可他卻是不稀罕,他要當的就是正兒八經的堂官。 如今得了這個機會,姜贊堂也聽明白了魏忠賢話裡的意思。 因此甘願做這個出頭鳥,只為博一個倖進之名,得以窺見天光,登堂入室。 只聽姜贊堂朗聲道:“廠公大人,陛下是不是……” “大膽狂徒,不懂規矩。 廠公面前,想進言者,出列上前。 跪下自報家門,再行回話。” 一番子出來,聲色俱厲,狠狠呵斥姜贊堂。 姜贊堂剛才雄心勃勃的樣子,被這霹靂一嚇,瞬間就蔫吧了。 一時間,他竟捏捏諾諾說,不出一句話來。 周圍傳來一陣竊竊私語,顯然在非議姜贊堂的特立獨行。 亢同德只好站出來,為好友解難。 他也是三十多歲的年紀,比之姜贊堂更為出眾。 在一眾老朽之中,更顯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模樣。 亢同德拱拱手說道。 “廠公見諒。 我等商人,平日裡都是蠅營狗苟,只顧計較銅臭生意。 低賤之人,何曾見過這樣的天家場面,許多禮數不能周全。 還望廠公多多包涵。 原諒我這好友的孟浪。” 那番子這時又再瞪眼,還想呵斥亢同德。 “你這蠢材,快別說話了啊,給雜家退下吧。” 魏忠賢趕緊阻止手下番子。 這下馬威可一不可二,自己今天是來商量事情的。 好不容易有個接話茬的勇者。 這個手下沒點眼力見,訓斥起來沒完了。 魏忠賢訓完手下。 抬頭和顏悅色地看著,最後一排兩位年輕商人。 “好,自古英雄出少年。 你倆年紀不大,在現場這些人中,算得上少年。 你們商人做生意,時時刻刻都是風險。 這些老朽竟想不明白這個道理。 面對雜家的主動提問,竟然不知道是個機遇。 一個個只做囁喏不言,就以為能躲過這一回。 哼,以後有的是讓你們後悔的。 你倆敢想敢做敢言,甚合雜家的心意,比之這一屋老朽,出彩很多。 雜家雖也已年邁,但人老心不老。 和你們一樣,願意勤於王事,為皇爺分憂。 來,上前賜座,與雜家說話。 雜家相信,咱們肯定是有很多共同話題的。” 待亢同德和姜贊堂,來到那高臺下。 魏忠賢示意手下,挪來兩個座位,讓兩人坐下說話。 雙方會談的場面。 猶如後世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