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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臂曲線異常優美,尤其是用力的時候。安以若居高臨下地與他對望,長長抒出一口氣。手被他握住的瞬間,似乎有一股細麻的電流從指尖傳過來,明明是雨夜,卻像是有暖暖的陽光灑在身上,安以若覺得周身都變得溫暖起來,那種安定的力量傾刻間無聲地注入了她的身體,相比與席碩良第一次牽手時那種心臟都要跳出來的感覺全然不同,她只覺得溫暖,舒服,自然。
望著樓下伸臂等著接她的男人,安以若深深吸了口氣,伸出右手調皮地向他比了個OK的手勢,看見他輕輕地,鄭重地點頭,然後,她毫不猶豫地縱身從陽臺上跳下,眸底那抹堅定的信任閃亮如天際的繁星。
名義上是二樓,但因為陽臺屬於下凹的那種,嚴格說來只是一樓半,所以並不是很高,安以若完全可以自己跳下去,只是牧巖擔心她扭到腳,這才決定自己先下去接她。雖然他做好十足的準備,像是扎馬步一樣穩穩站在地面向她張開雙臂,而且也準確無誤地抱住了她,然而,畢竟是一個成人的體重,又是從高處急速墜下,牧巖沒能承受得了這股突來的壓力,踉蹌著倒退了兩步,然後直直仰躺過去,被安以若撲倒在草地上。
對於這種突發的狀況,牧巖很有經驗地微微向前探著頭,使得後背先著了地,確定安全無事頭才敢觸及地面,他極緩地撥出一口氣,擰著眉說道:“沒想到還挺沉……”
撲倒他的瞬間,安以若真是擔心他後腦著地摔壞了,見他好半天才說話更是嚇得夠嗆,誰知道他竟然說了這麼一句,臉頰微微泛紅,她小聲嘟囔:“不能賴我,就算是個孩子,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估計也得把你撲倒……”
面對她孩子般耍賴的抱怨,牧巖憋不住笑,“還好這孩子挺瘦,否則我骨頭都要被壓斷了。”眉心更緊地擰著,他噝了一聲,合了閤眼,神情突現幾許委屈,“哎!我說你能不能換個地方拄著啊。”
安以若本來因他的話轉著眼珠笑了,聽到他開口,猛然意識到她的手剛好支在他受傷的左胸上,慌亂間欲抽回手,誰知剛一動作,右手沒撐住地面又重重跌回他懷裡。牧巖本來偏頭欲起,卻又被她壓回原位,他皺著眉看著她,像是她故意的。
與他對視一眼,知道自己笨拙的反應弄疼了他,安以若嘟著嘴,像個犯錯的孩子。牧巖嘆了口氣,鬆開環在她腰際的手,輕咳一聲拉她起來,“活動一下,看看有沒有傷到哪兒。”低沉的聲音聽在安以若耳裡沒有絲毫不同,然而暗夜卻掩蓋了他臉上那抹不正常的微紅。摔倒的姿勢過於曖昧,她柔軟的身體緊緊貼著他,令男人心中湧起波瀾,猛然間意識到情感的轉變或許是沒有什麼明顯界線的。
“沒事……”安以若藉著他的手勁站了起來,伸了伸腿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因為是逃亡,精神過於緊繃,並沒有發現牧巖與以往的不同。
看到她確實沒事,牧巖警覺地摸出腰際的配槍,牽起她的手轉身欲走。剎那間,寂靜的別墅剎那間燈火通明,他握著她的手,被瞬間出現的六名黑衣人迎面攔住,而那扇希望之門在眼前緩緩閉合。
安以若霍然睜大眼,臉色愈發蒼白,畏縮著下意識靠近牧巖,微涼的小手回握住他寬厚的手掌,像是怕與他分離般牢牢握住。
“牧大隊長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暗沉的聲音響起,正對面的黑衣人側身讓出一條路,臉色陰寒的顧夜緩步而來。
他背對著光,身影飄忽得像是一抹幽魂,鋒利的目光定格在牧巖身上,又移到他與安以若交握的手上,嘴角緊抿,他緩慢地抬頭注視著她,“以若,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你留下,我放了他,否則……”頓了頓,黑衣人隨即領會主子的意圖,槍口精準無比地對準了牧巖,似乎只待顧夜一聲令下。
不自覺抓緊牧巖的襯衫,安以若的目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