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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捆柴草在前面帶路,她一邊走一邊回頭偷偷打量鍾嶽峰。鍾嶽峰衝她笑了笑,她不好意思地扭過去頭,加快了步子。
一走進自家的院子,香草就大聲喊姐姐。鍾嶽峰打量了一下香雪家的房子,只有三間低矮的草房,院子裡堆著一些柴草,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屋子裡先跑出來一位七八歲的小女孩:“二姐,怎麼啦?”
又一位女子從屋裡走了出來,她一邊走一邊說:“香草,是不是又被螞蜂蜇了,叫得這麼大聲。我不是——”她忽然楞著了,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天啊,鍾哥他怎麼來了?我這不是做夢吧。這女子原來正是香雪。
鍾嶽峰靜靜地看著香雪,早已經換回了一身農村姑娘常見的服飾,臉色雖然因為意外地驚喜有些緋紅卻掩不住底下淡淡的悲傷和憔悴,怎麼也不敢讓人相信眼前這個姑娘就是那個在皇朝酒店工作過的文靜秀氣的小妹妹。他打趣道:“香雪,就讓我站在這裡和你說話嗎?”
香雪這時才如夢初醒,紅著臉兒請鍾嶽峰進屋。屋子裡已經亮起了昏黃暗淡的燈,房間裡的擺設十分簡陋,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也毫不誇張,黑黢黢的牆壁上貼了幾張因為煙熏火燎而褪色的年畫,這是屋內唯一的亮色;靠後牆有一個泥巴糊的臺子可能算是條几,屋子中央擺了一張白茬方桌和幾張凳子算是這間屋子裡的奢侈品。西套間門上掛著一張門簾,可能是香雪姐妹們的臥室;東套間有灶臺大概是廚房,還擺著一張床,一個看不出是中年還是老年的男人,佝僂著身子從灶間走了出來,笑著跟鍾嶽峰打招呼。
“這是我爹,這是我二妹香草,這是小妹妹香芋。”香雪一一為他介紹家庭成員,等為家人介紹鍾嶽峰身份時稍稍遲疑了一下道:“這是我上班的同事,也是我在外面認下的哥哥。你們要叫鍾哥。”她最後的一句話是對妹妹們說的。
香雪的爹疑惑地看了女兒和鍾嶽峰一眼,他以為這個千行百里來的男娃是女兒的男朋友,聽女兒的介紹也不甚在意,只是憨厚地笑了笑。鍾嶽峰把帶來的糖果和文具拿出來送給香草和香芋,怯生生躲在姐姐身後的兩個小女孩這時才接過了禮物高興地跑開了。
香雪挺能幹,很快做好了晚飯,為了招待他,還特意弄了四個菜,一碟子醃蘿蔔條和一碟子糖醋蒜瓣,特意又炒了一碟子曬乾的野蘑菇和一碟子香噴噴的炒雞蛋,這或許是這個家倉促間能拿出的最豐盛的飯菜。鍾嶽峰這頓晚飯吃的十分香甜,一半是因為午飯沒吃好,另一半是因為見到香雪的狀態還不是太糟的緣故。
夜裡,鍾嶽峰和香雪的爹搭鋪睡覺,他幾乎一夜未眠,倒不是嫌床鋪簡陋的原因,他在考慮該如何說服香雪跟他一塊會去接受治療,又給如何解決那筆龐大治療費呢?看樣子香雪並沒和家人說她的病情。他輾轉到五更的時候才朦朦朧朧打了個盹兒。
第四十四章 雪魄香魂
第二天吃過早飯,香雪的兩個妹妹都上學去了,香雪的爹也下地幹活去了。鍾嶽峰剛想找機會跟香雪談他此行的目的,左鄰右舍的嬸子大娘們呼啦一下來了好幾個,一邊跟香雪說笑一邊不停地將眼睛往鍾嶽峰的身上打量,香雪羞紅了臉捂住嘴只是吃吃地笑。鍾嶽峰雖然聽不懂她們烏里巴拉的方言說的是什麼,不過也覺得事情不對頭,似乎她們把他當成香雪家的嬌客女婿了,他待不下去了,尷尬地跟眾人打了個招呼,在大家的謔笑聲中落荒而去。
鍾嶽峰沿著村子轉了一圈,才發現村子裡也有不少的平房,更多的是青磚瓦房,像香雪家的那種低矮的草房也不太多,看來她家的光景確實差得很。不敢想象如果沒有了香雪這個支柱她們家會過成啥樣,最起碼她的兩個妹妹都會輟學。因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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