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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血病,這種病的治癒率很低,費用卻很高,不但需要化療,如果想要徹底治癒就只能實施骨髓移植手術。香雪聽到這個訊息當時就懵了,二三十萬元的治療費對她和她的那個家來說簡直是個天文數字,所以她決定放棄治療,等待她的結果只能是死亡。她知道自己活不多長時間了,為了與自己的親人相處久一點,她辭了酒店的工作回老家了。
高小燕說到這裡已經淚流滿面了。鍾嶽峰聽到她說白血病的時候腦子裡一片空白,他知道這個病,老家也有人患了這個病傾家蕩產也沒治好的。她是家裡的頂樑柱,如果她倒下了,她們的一家人該怎麼生活下去?老天真是不公,讓個這個可憐的女孩吃了那麼多的苦,為什麼還要把她推上絕路?他似乎看到了她那悽然無助絕望的眼神令人心碎。一個花季女孩慢慢走向死亡,彷彿是一朵豔麗的花兒在風中慢慢地凋零。他的心裡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痛楚,很久以來他早把這個命運悲慘的女孩當作了自己的親妹妹。
“你有她家的地址嗎?我想去她家裡看看。”鍾嶽峰問道。
高小燕寫了個地址交給給他,道:“小峰,我知道你是個至情重義的人,你去見她最後一面也好,好歹也算認識一場,香雪一直把你當成了最親近的人,她臨回老家時想見你一面,我陪她去找你,沒見到你她有多傷心,替我跟她問候一聲吧,我們好歹也姐妹一場。”她說著眼圈又紅了。
鍾嶽峰又氣又好笑地瞪了她一眼:“我是去勸她回來接受治療的,不是去做臨終告別的。”
“治療?那麼大一筆錢怎麼辦呢?”高小燕有些疑惑地問。
“醫療費的事慢慢想辦法,到時候一定會有辦法的,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雪消香散吧。”
“好,你一定要把她接回來,到時候我們一起想辦法,我在酒店搞個募捐,說不定也能籌集些錢。”高小燕顯得有些興奮,鍾嶽峰的話也給了她信心,彷彿是看到了香雪活下去的曙光。
鍾嶽峰請好了假;踏上了去香雪家鄉的路。他坐完了火車又坐汽車,在路上輾轉顛簸了兩天;才來到了川北的這個小鎮上。這裡是漢藏等好幾個民族的混居區,打聽到香雪家那個小村子還離鎮子五六十里地,那裡已經不通客車了,除了步行和搭順路的拖拉機之外,要想盡快趕去只能高價僱鎮上的三輪摩的。鍾嶽峰不知道去香雪家的路,他想盡快見到香雪,就決定坐摩的過去。
鍾嶽峰在小鎮上唯一一家飯店裡吃了一頓難以下嚥的帶有藏族風味的漢族飯,或者說是帶有漢族特色的藏家飯。吃過了飯,又以五十元的車價找好了一個摩的,開摩的司機是一個相貌粗野猥瑣的漢子,那一身不倫不類的服飾也看不出他是屬於什麼民族,不過鍾嶽峰就是衝他那一口流利的漢語才找上了他。他要求先付車費,鍾嶽峰爽快地給他掏了錢。
去香雪家的道路是一條土路,勉強可以行車,被來往的拖拉機和馬車碾壓的坑坑窪窪崎嶇不平,摩托車行駛在這樣的路上就像是漂在驚濤駭浪中一葉扁舟,忽上忽下地來回顛簸,饒是鍾嶽峰一身精湛的功夫也被顛得差一點渾身散了架。
道路的兩側只生長著一些低矮的雜生灌木和枯黃的草,雖然才是初秋季節,這些草木都已失去了生氣,就像是見到的當地人飽受風颳日曬滄桑憔悴的臉。遠處灰濛濛的天空下橫亙著蒼茫的山脈,彷彿是失去生命的巨龍。眼前能看到景色顯得那麼的蒼涼,一種令人陡生悲壯和迷惘的蒼涼。
摩托車在穿過一片稀疏胡楊林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路上橫著一根木頭阻著了去路,摩的司機跳下車罵罵咧咧地招呼鍾嶽峰下來幫著抬那根木頭。鍾嶽峰剛跳下車的時候就感覺到了異樣,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回頭一看,這時樹林裡已經跑出了兩個人,那是兩個蒙著臉的漢子,一個手裡拎住把鏽跡斑斑的藏式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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