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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的一半後重新再給王妃端過來,要熱的。”
早膳的時候,欽涯只是簡單的吃了一口小籠包。隨後,他便傳招來阿泰命令道:“把府裡所有人都招來。”
顥琰王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聚集起來上百號人。這並不包括府外幫欽涯打點生意的夥計。他使用各分店管理人員輪換制度。每三個月在他旗下穿插的分店總管就上好幾百號人,更不用說下百的夥計了。
被阿泰招來的人聽見顥琰王宣告了荷衣的身份,一一過來向她施禮請安,“奴才給王妃請安!”這一句話說到第十四聲時,是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奴婢阿依娜給王妃請安。”聲音幼嫩又好聽,像小鳥唱歌。
“阿依娜?行了,你們都不用請安了。我也一時記不住大家的名字,各位該做什麼都去忙吧。”然後,荷衣向小女孩招手,“阿依娜過來,讓姐姐看看。”
其餘的人看向顥琰王爺。欽涯看了一眼荷衣,輕聲命令道:“王妃叫你們下去,就下去。以後王妃的話就是我的話。”說罷,所有人都施禮退下。偏堂只剩下荷衣、欽涯、蘭香、阿泰、阿依娜。
“阿依娜在府裡做什麼活?”荷衣輕柔地問。她停頓了一下,差點說出工作二字,想想也許阿依娜聽不懂,也就改口說“活”。
小女孩小聲道:“洗衣服。”她故意壓低聲音,怕稍微大聲就犯錯一樣。
荷衣輕輕笑道:“阿依娜別怕。王爺每個月給你多少工錢呢?”
小女孩如實答道:“一兩碎銀。”聽罷,荷衣心想,一兩碎銀,還算君欽涯有良心。
是後來,荷衣讓阿依娜回去後,欽涯才告訴她阿依娜是他從邊境揀回來孤兒。
荷衣疑問:“你經常去邊境?”說到邊境,荷衣聯想到上次山間對她說過的邊境神秘事件。
欽涯自然地答道:“是很久以前,阿依娜已經在顥琰王府呆了三年了。”
“對了,時間差不多到了。阿泰叫秋菊把衣兒的藥端來。”欽涯命令道。
“那是什麼藥?抵過老者神醫的甘甜嗎?”荷衣隨口問道。
欽涯皺眉,“不,那藥是鄭水清特意配的,很苦,有些難喝。但為了衣兒的病一定要喝。”
荷衣說:“我是說藥效,苦與否都沒有關係。是不是喝了這個,以後就不會那麼痛。”
欽涯有些為難,輕聲道:“對不起!這個藥仍舊不能治你的病,只能減輕。不過,我一定會尋到可以治好你病的藥的。”說罷,他一臉的內疚,像是犯了彌天大錯。
荷衣推脫道:“那就不必喝了,反正都是痛,沒有什麼效果喝來做什麼?”
“可是……”再接下來,欽涯的話被荷衣打斷了,“疼痛又不會在你身上,不用那麼無辜。”這話有些反諷,如刺,扎進欽涯心裡。
可是,這露嬌人讓荷衣痛不欲生。她的反應也是人之常情。兩個月,月經都沒有來潮。做女人,如果落下婦病,還有可能終身不孕,何堪的痛苦?
直到夕陽時,荷衣仍舊沒有再與欽涯說過一句話。午膳和晚膳的時候,她都是吃飽後就獨自來這花園看風景。顥琰王府,她不是很喜歡,唯獨這花園的滿園秋色讓她獨愛。蘭香要陪她,她卻將蘭香打發走。自己一個人面對滿園的秋色,獨自沉思。自從經歷了一場愛與恨,情與仇,她從以前的活潑變得寡言少語。特別是在這個涼意濃重的初秋,一切的記憶都被秋風喚起,還那麼清晰。
桂花樹旁,伊人消瘦,彼止。荷衣,欽涯皆是。
秋風影下,萬般皆寂靜。秋景淒涼,人心孤寂,盡是涼意泌心間。
荷衣站在桂花樹前,聞著紛芳的香味,沉思著前前後後的所有。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欽涯不忍心打斷荷衣的思緒,良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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