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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山嘛,就是釋迦牟尼待的地方。”
公子應對浮屠之事甚是瞭解,雖沒聽說過靈山,但這釋迦牟尼可是笮融在浮屠裡供奉的最大尊者,便是形同浮屠世界第一人。公子應聽他說他在釋迦牟尼那見過自己,如此說來他不就是把自己說成浮屠第二麼?就算不是,那也是無上榮光,不由哈哈大笑:“哦,如此說來釋迦牟尼是我本親,那平原倒是說說,我那忽兒到靈山幹什麼去了?”
劉備道:“當然是享用香花寶燭去了。”
香花寶燭乃是供奉浮屠的禮品,公子應一聽更是歡喜,連連扶著劉備肩膀說道:“託平原吉言,他日若能超登浮屠,我當不忘平原今日之言。”
劉備只恨自己頭髮椎髻在上,沒法摸道邊髻,不然倒是可以玩弄邊髻來笑話他這左臉痔上的鬚髮像老鼠的鬍鬚了。他記得西遊記上有老鼠精在靈山偷食香花寶燭的故事,他剛才說他‘享用什麼香花寶燭’,自然是比喻他是隻老鼠。只他罵人最高明的地方,便是你罵了人,人還不自知,還一味誇你‘罵’得好。劉備想到這裡,只暗暗竊喜。
公子應頓了兩頓,便請劉備到了他的住處,屏退眾人。
公子應說道:“陳元龍先生在走之前向我推薦你,說我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問平原,不知平原何以教我?”
劉備一怔,他何有此唐突之言:“公子此話怎講?”
公子應道:“實不瞞平原,陳元龍先生昨晚匆匆到此,又匆匆離開,便是為了跟我商議一件要事。說道曹賊攻擊徐州甚盛,家父欲要放棄徐州回老家避難……”
公子應這話說的不假,劉備當然不能承認他知道,便是假裝吃驚:“何有此言?曹賊雖盛,但勢難持久,君父何要捨棄徐州?如此一來,不就助長敵人的氣焰了嗎?”
公子應點了點頭:“我也正有此意,陳元龍先生便是勸我,說如果家父果真要放棄徐州,便讓我承擔家父之業,繼續同曹賊誓戰到底!”
劉備吃了一驚,現在想想,原來元龍走時之言,莫非不是讓我自己把握機遇,而是另有他因?
他腦子裡再往深層次一想,這公子應充其量也只是老二,要說他父親就算放棄徐州回老家,那也是老大公子商來接替才是,怎麼也輪不到他啊。
可聽他們這話裡的意思,再一想田瑟說他們昨晚曾密言多時,難道他們商量著讓我從外助他,而陳登從內,欲要搞個裡應外合,趁機幹了公子商,讓公子應取代陶謙走後徐州的空位?還有,公子應本是要來襄賁運糧的,這時元龍來止住,莫非就是以糧草脅迫陶謙速離徐州,以保證公子應得徐州後糧草的正常供應?這樣,就算那時公子商還有軍隊,只怕沒有了糧草便是無法久支了。
劉備想到這裡,看來元龍走時那句‘風雲有時變’還真是讓人夕惕若厲啊。還有,他的所謂‘抓住機遇’,原來是要讓我保公子應得徐州以建大功啊。但是陶謙走時難道不帶上兩個兒子嗎?想想,可能就算陶謙走了,他兩個兒子未必甘心走,所以只要他們不甘心走,便是有無數理由留下來,這也不足為奇。
劉備想到這裡,心裡暗自好笑,若果我幫助公子應得了徐州,那麼將置我於何地?
公子應見劉備許久不言,便道:“平原難道是擔心我繼承不了家父之志?”
劉備笑道:“哪裡!承蒙公子和元龍看得起我,只是我小小平原相,手上既無兵馬,亦無糧草,恐怕幫不了公子什麼忙。如此一來,實在是辜負了元龍的高舉,至於相教什麼更是不敢當。”
公子應哈哈笑著,手指劉備:“平原原來擔心兵馬糧草,這好辦……”
劉備雖然很不憤他用手指著自己說話,本要嗤之以鼻怒其無禮,但聽到‘這好辦’三字便是心裡一窒,等著他說下去。
公子應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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