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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未曾得到任何回答,夏侯池慢慢的翻了個身,側臥看著安蘭華,雖然在這漆黑的夜裡,根本看不到她的容色。但細細的聽可以聽到她細微的呼吸,很輕很輕。
“我雖然病了,可也是男人,你這樣睡在我身邊就不怕了?你——咳——”夏侯池這壓著嗓子的咳聲讓人聽著就很憋屈。
不管你病還是不病,我們都會住一個屋不是嗎?你健健康康的時候我還可以有別的理由不來,現在病了,梨花夫人不能不來。
“又不是第一次,怕什麼?”安蘭華終於冰冷冷的回應了一句。
一句話說的兩個人都沉默了。
夏侯池保持側臥看著安蘭華的姿勢,看著她在的地方。夏侯池冰著臉想起她中春毒的那夜,還有——她和竇燕山在客棧的那一晚,只是不知她指的哪個。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夜晚,明媚的月光,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浮著朵朵白蓮,那樣美好的景色,遠遠看著她白衣翩翩的走來。子夜過後,那個來見他絲毫不隱瞞的說,她今日和我睡在了一張床——
他當時的第一反應竟是準備拔尖刺去,殺了他乾淨。
“什麼都沒有發生。”
冰冷的刃尖堪堪停在空中,直指對方胸脯。兩人就這樣定定的看著對方,許久他問“你愛上了她?”劍並沒有放下。
“是。”
竇燕山這個乾脆簡短的回答,刺得夏侯池心疼。
“什麼時候開始的?”
竇燕山給的回答,讓夏侯池一度覺得自己是個傻子,世上再沒有自己這樣傻的人了。將一個渾身散發著光芒的女人放在一個男人身邊,而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心愛,心尖上的珍寶。有誰如自己這般蠢這般遲鈍?
竇燕山他說,第一眼!白河之戰時的第一眼!又是一見鍾情!
他夏侯池究竟做了怎樣的蠢事?倘若一個男人無可救藥的暗戀上一個女人,即使不表白,但那寵溺足以淹沒冰冷的心。何況對方是一個常勝將軍,有著無可比擬的耐力和能力,那個女人不動心?
夏侯池已經掉進思索的長河,不再言語。安蘭華卻忽然感到自己說的話有異議,她將手放在被上,想張口解釋什麼,終是什麼都沒說,慢慢閉上眼。
有風吹得四面帷帳起著波浪翻飛……
此後幾夜便是夜夜如此,一側臥一平躺,同床又共枕,一個是滿腹愁思一個是什麼也不想,得過且過。
夏侯池身體不舒服,不能見客也處理不了事務,他腦子昏昏沉沉的就連自己都照看不了。畫棠倒是上心得緊。安蘭華每天出門的時候,她都已經端著洗漱用具等著了。
活脫脫扮演者夏侯池貼身侍女的角色,對這事,安蘭華倒是沒說什麼,有人來伺候夏侯池的吃喝拉撒,她在的話,倒不自在了。
所以,本不喜歡逛街的安蘭華有事幹了,每天起床後有時早餐都不吃,就出門了。她也不在街上呆久,也不逛,出門就進茶館或者琴社或者棋社,別的地方不去,而且一個地方一呆就是一整天。要麼自己和自己下棋,要麼在琴社聽琴,要麼坐在茶社的樓上角落處看著人來人往。
不幾天,白木城不少風流公子哥都知道白木城來了個紫衣姑娘,漂亮的緊,看起來很高貴,卻不和人搭話。而且日日出入雙棋軒、茶社和白木城最好的琴社“聞”。
於是乎,這三個地方的客流量幾日間暴增,一開始只是一些風流的公子哥結伴而來,後來又有一些為公子哥而來的大家閨秀和小姐碧玉的小姐們,再後來,就又有來找自家主子們的下人,還有唱曲的聽曲兒的,絡繹不絕……
這些事情,自然會傳進該傳進人的耳朵。
夏侯池眯著眼養神,聽完任陌的簡潔敘述後,沉默一會兒說“隨她的便吧,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