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5 頁)
是個專一的人。何況,在我頂替沈可的身份之前,還有一樁親事懸而未決……
我這廂糾結還未完畢,穆臨簡又笑了兩聲。我抬起眼皮憂愁地瞅了瞅他,這可真是個深奧難懂的人啊。
不料我這回瞅他,他卻似心滿意足地將扇子往我手裡一塞,開懷道:“罷了,這事不急。所幸今夜找你來,也並非為了這事。”
我十分傷感。原來他方才一番誠意滿滿的求親,都是玩笑話來著。早知如此,我應當在趁他將話收回之前,一口就答應他,左右嫁去的不過是一個牌位而已。
人是這樣,失去了才懂珍惜。
我想,哪怕他瞧上的是一隻酷似水蚊子的我,也終歸是瞧上了。我這樣一棵老鐵樹,還挑挑揀揀做什麼呢?還有什麼資格挑挑揀揀的呢?是什麼衝動讓我方才挑挑揀揀了呢?
我很自責。
我再次悲涼地抬起眼皮子,有氣無力地問:“那你今夜找我來,是想做什麼?”
興許是月色濃了些,穆臨簡的眸子更加悠悠,他問:“你想做什麼?”須臾,他又伸手摸了摸英挺的鼻樑,臉頰泛起一抹微紅,“聽說侍郎認床,入宮住著定是一夜無眠。我想長夜漫漫也無聊,不如找些事情來做。”
我一呆,少卿,我又謹慎地退後兩步,小心翼翼地拿摺扇指了指他:“你……你你,你不會真是個斷袖吧?”
穆臨簡聞言愣了片刻,須臾他大步走上前來,失笑著奪過摺扇往我頭頂一敲,右手抓起我的手腕,就往花苑的裡面走去。
幾顆香樟樹,一片芳草地。一雙龍鳳人,一對偷窺者。
我私以為,穆臨簡尋得這個地兒很不錯。幾顆香樟樹擋去了我們的身形;參差的枝椏露出的縫隙,又能讓我們良好地圍觀草地那邊的情狀。
穆臨簡跟我說,皇上與皇后正在戲耍,且美其名曰“心有靈犀一點通”。
我看著他們戲耍,不得不說,昭和帝可真是個跟稻草有緣分的皇帝啊。
則見深深的長草上,擺了十數個稻草人。皇后斂著腳步聲,小心翼翼地躲在一個稻草人後面。昭和帝身著一襲青黃色的袍子活似一根移動的黃瓜。他蒙了眼,將稻草人一個一個地摸過去。若摸到背後有皇后的那稻草人,就需得停下腳步,親稻草人一口。
倘若他親錯了,或者遇著有皇后的稻草人而沒有停下,便需得自己輕輕地掌嘴一次,以示懲罰。
我目瞪口呆地瞧著這廂情狀,滿心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且不論是誰想出這戲耍的法子,也不論這戲耍的意義為何。單單是這戲耍的形式,便大快人心。說來說去,還是昭和帝傻帽。他若找對了稻草人,便要親一嘴的稻草;如若他不幸找錯了稻草人,非但要親一嘴稻草,還要自己掌嘴一下,更要聽皇后的責罵。
這真是個倒黴催的,這真是個自作孽的。
我強忍著笑意,躲在樹後目不轉睛地望著皇上與皇后。他們二人樂在其中的模樣甚令人欣慰,一時之間,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然而,皇上也不是一個光吃虧的主兒。又玩了半柱香,只見昭和帝一舉親中了三個稻草人後,滿嘴滿下巴都是雜草。他將眼前的布巾掀了,一連盪漾地笑容就朝皇后走去,一邊還道:“朕都連續三次尋對了了草人,皇后合該獎賞朕一下不是?”
卻聞皇后輕笑一聲頗有挑逗之意,我腦中嗡得一陣鳴響,這,這這這……不會是皇上和皇后親自要來一場春宮吧。
還未來得及反應,昭和帝已然朝皇后撲了過去。文皇后半推半就之間,搭配著恍若銀鈴的笑聲。片刻只聞“唰啦”一聲衣衫被撕破,濃濃的夜色中,倏然露出一抹瑩潤如玉的東西。我定睛一看,竟是文皇后的香肩。
則見皇上和皇后糾纏在一起,呼吸越發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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