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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道:“可我也相信,依你的性子,決不會假借他人之手。所以還是信你。”
許斂寧站起身,也懶得繞著圈子說話:“那麼你之前說的那些是為了什麼?”
“因我不想有一日與你衝突,”他看著對方,語氣和剛才有些不同,“也算是……些許捨不得。”
這局棋,已經漸漸可見其中端倪:各自拼殺,奇陣暗布,不到最後定局的一手,已不能停止。
轉眼間六七日過去,縱然天殤教在山下沒甚異動,山上的人幾次想突圍而出,都被逼退回來。武當派為了這次的武林大會,本是備足了糧食,只是養著山上幾百口人,實是撐不過一月兩月的。
天殤教只消守住山下,不戰自勝。
武當巡山的弟子更是日夜輪換著守住各出要道,生怕被天殤教趁虛而入。
李清隕是因家鄉天災,父母雙亡,被師父帶上武當。而那時年幼,對於父母過世的情景印象並不深刻。她習武刻苦,一直很得師父稱讚,可經歷的終究不多。她拎著燈籠,突然看向身邊的清俊男子:“總是聽說師兄之前是怎麼在君山上連敗五派十八門的高手,沒有親眼看到,終歸有些可惜。”
張惟宜青衫蕭然,側臉在月華之下顯得愈加俊秀清雅,嘴角微微挑起一絲笑:“我最後連拿劍的力都沒了,偏生他們都被皮相所擾,也沒有辦法。”說到這裡,笑意也微微譏諷,如若他一無所有,只是武當一介平庸弟子,誰還會對他多在意些?
李清隕不想他會這般說,當下想不出怎麼應對。
月華如練,蟲鳴低唱,如此良辰美景,她卻覺得身邊的人微微陌生。她只知自己對他傾慕已極,卻始終不能走近到他身邊。
張惟宜卻突然停下步子,低下身接著燈籠的火光細細看著地面,語氣清冷:“是血跡……”他向前走了兩步,只見地面依稀有幾點暗褐。本來在夜晚也分辨不清,可是周圍密密地爬著螞蟻,看來這血跡還是新的。
李清隕隨著他走到灌木間,心裡的異樣感覺越來越深。突然想起幾天前做的那個不得了的夢,此刻的情景竟同夢境開始靠近。一瞬間,她開始有些茫然。可那些許茫然在看到灌木下的黑影完全消失了。
素色的衣衫全然被鮮血染紅了,身上臉上竟是橫七豎八的傷口,而那最致命的一擊卻在頸上。幸而血跡未乾,看樣子那個動手的人還未走遠。
李清隕只覺得寒氣上湧,不由微微顫抖:“這人……已經死了?”
張惟宜輕輕地嗯了一聲,突然吹熄了燈籠,身形一動,已經向前而去。李清隕知道自己追不上,也就慢慢地跟在後面。
眼見著周圍越來越僻靜,張惟宜也放緩了腳步,舉步之間周身破綻全無。突然一道劍氣暴起,直直撲面而來,彷彿是炫麗華光,竟將沉沉夜色也映得一亮。張惟宜微微讓開一步,那一劍幾乎是貼著他的臉頰過去的,隨即手一翻,運力想震落對方的兵器。
可是兩劍相交,他就覺得幾分不對,適才那一劍凌厲,想來對方不好對付,可一旦比拼上內力,方才感覺到對方手上根本沒幾分力,已是強弩之末。
張惟宜長眉微皺,以為對方是故意示弱,再伺機痛下殺手,也沒有將內力回撤。
只見那人被擊飛出去,撞在身後的樹幹上,然後緩緩滑坐在地。
他走上前,手中的太極劍劍光一閃,突然映出那人眉心一點硃砂妖嬈。
李清隕氣也喘吁吁地趕到,待看清楚那個人的模樣後,手上的燈籠突然落在地上。她終於知道,那晚的夢,已不再僅僅是幻象。
夢中,她看見一個人影一劍一劍斬在另一個人身上,每一劍都是那麼怨毒。她蹲在隱蔽的角落裡,看得全身發冷。而那個人終於停了手,緩緩轉過身……
千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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