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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斂寧站得累了,轉身回房休息,微笑著向他一頷首,便擦身而過。
張惟宜站著沒動,臉上還是極淡神情。
拖了幾日,先是龍騰驛的人耐不住了。一早便退了房,離開了。
又過了兩日,道路上塵土飛揚,一隊人去而復返,惹得雞飛狗跳。
蘇泠笑著說:“他們耐心不行,在客棧裡待不住,又想在路上堵我們,結果兩頭都憋不住,真沒用。”
許斂寧支著下巴道:“其實我們也不好辦,總不住於一輩子賴在這裡不走,萬一把他們惹毛了,也顧不上這許多。”
蘇泠緩緩道:“我們便再瞧瞧,總之一定會有機會見到商鳴劍這人。”
許斂寧饒有興致地問:“你同商莊主到底有何關係?”
“真要說的話,便是我對他就像你對張公子那樣。”蘇泠眨了眨眼,笑容有些古怪,“不過不是像你們那樣兩情相悅、你情我願。”
許斂寧看著客棧底下,張惟宜正牽著夜照向馬廝方向走去,淡淡道:“誰說我同張惟宜兩情相悅來著,那日是我將他強了。”
蘇泠噴了一桌茶水,嗆道:“只怕人家也高興得很。”
正被提及的張公子將夜照栓在馬樁子上,然後抬手順著馬背上的皮毛,忽聽身後有個少女怯怯地問了句:“我可以摸摸你的馬嗎?”
張惟宜轉過身,見是重軒身邊的那個叫清音的少女,淡淡道:“你不怕它踢人麼?”
清音露出笑靨,歡快地奔過來:“我不怕,不過這馬好像許姑娘的以前牽的那一匹。”這幾日,少主都不知去了哪裡,已經好幾日都沒見他。清音閒得發慌,卻只能在客棧等著。好不容易看見有趣的東西,立刻就跟了過來。
她並不害怕龍騰驛那些人,張惟宜模樣生得清俊,她更是覺得有幾分可親。
張惟宜抬手在夜照頭上一拍:“就是許姑娘牽過的那匹,是我的馬。”
清音小心地摸著夜照的背,奇道:“這是關外的純血烏騅,你從哪裡弄來的?”
“是北元人送來的。”張惟宜收回手,衣袖一抖,一隻青瓷瓶滾落在地,頓時打碎了。清音正看著馬,完全沒有注意。只見那青瓷瓶中竄出一道黑影,飛向清音頸後。
清音覺得頸後突然一痛,伸手去摸,卻沒摸到什麼東西。
她轉過身,只見張惟宜已經走遠了。
“奇怪,真的沒什麼啊……”清音又伸手摸了一下,微微有些迷糊。
張惟宜待走到二樓客房,只見蘇生站在門外。
“蘇先生,你找我?”他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
蘇生是醉忘川的前川主,是蘇泠的師父,容顏寡淡如水,連言語也是淡淡沒甚滋味。整個人就像沒有半分七情六慾。
“我來瞧瞧你的傷如何。可有什麼不適的地方?”蘇生隨他進了客房,徑自在桌邊坐下。
張惟宜下意識地摸了摸右臂上的那道痕跡:“開始時候難免痛一些,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陰雨天還會抽痛。”
蘇生替他把了把脈,又道:“原來的經脈也對上了,現在可以將靈蠱從你身上取出來了。”他取出一隻小盒子,拈了一段香用火折點燃,隨後用匕首在張惟宜的右臂上劃了一道口子,只過了一會兒,傷口附近開始凹凸不平,突然有一道黑影直穿出來。
蘇生用小盒子接了,站起身道:“雖然續接了手臂,但是不能像過去那樣靈活,你是知道的罷?”
張惟宜草草包紮了傷口,也站起身來:“晚輩知道。”
“以後到了陰雨天抽痛是難免的,這是沒有法子醫治的。”
張惟宜送他到了門口,忽聽對方語氣寡淡地開口:“我上次給你的那個蠱蟲,還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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