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至不相干的陌生人,都儘量抱有最大的善意。
可人善被人欺,他最後得到了什麼?
眾叛親離。
上輩子他一無所有,以至於流落街頭的時候,曾無數次想見她一面。
你為什麼這樣做?畢竟我們才是姐弟,兩小無猜,最親密的家人啊。
可他一直沒有得到機會。
這時一個小孩蹭蹭跑進屋裡,滿頭熱汗。鄭硯思緒被打斷,沿聲看過去,那小孩在屋中央楞了一下,興沖沖的回頭大喊:“媽媽來看!有個傻|逼~”
鄭硯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微胖的女子快步走來,一巴掌拍到小孩屁股上,斥道:“怎麼說話!”而後抬頭看他,一臉歉意,“小叔,小孩子被寵壞了,您別見怪啊。”
鄭硯這才恍然大悟,喊我呢。
那女子替小孩擦擦汗,說:“寶寶乖,給叔叔道歉。”
小孩眨眨眼睛看看鄭硯,撇撇嘴,一扭屁股把臉扎進女子懷裡。
不知這些人背後怎麼糟踐他,大人會掩飾,小孩有樣學樣,卻不會戴面具。
鄭硯面無表情,冷淡的瞥鄭詩韻一眼。她亭亭玉立站在原地,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他收回實現,雖然早有心理準備,還是覺得失望。
此時還不能和鄭家翻臉,鄭硯順著臺階下臺,走過去摸摸小孩腦袋,正好避過鄭詩韻側頭想和他說話的動作。
小孩的眼睛一片清澈明亮,他掐掐小孩的臉蛋,糾正道:“我是你叔叔,叫叔叔。”
小孩歪歪腦袋,嫩嫩的叫:“傻|逼叔叔。”
他死過一回的人,自然今非昔比,不像前世一樣魯莽輕率,胸無城府。即便此時心中掀起滔天波浪,臉上保持一派風平浪靜。鄭硯露齒一笑,壓住心裡翻湧的火氣,從兜裡摸出一顆巧克力堵小孩嘴裡,默唸童言無忌,找個地方坐下。
坐下不到半小時,除了在日本求學的堂姐,兩個大伯和另兩位堂兄,陸陸續續來齊了。
幾個堂兄都不是省油的燈,對方人多勢眾,他鬥智鬥勇都不是對手,自知言多必失,索性裝傻充愣。堂兄們執著的跟他拉家常,從經濟到政|治,從吃喝到玩樂,從人品到長相,從髮旋到腳尖,極盡阿諛奉承,一邊旁敲側擊商場的運營,眼中均是貪婪急迫。
幾個人都是人精,不出片刻工夫,神不知鬼不覺給他扣了幾十頂高帽。
若是上輩子,他尾巴早撅天上去了。
鄭硯左耳進右耳出,晃著酒杯,撥弄脖子上的銅錢,耐心十足的打太極,一絲天機不肯洩漏,
半天時間,堂兄們套問不出一絲有價值的資訊,不禁滿臉疑慮。小堂弟對他們向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上趕著貼他們冷屁股。今日怎地一反往常的作風?難道是洞悉他們的意圖?
鄭硯無趣的鬆鬆筋骨,看到老太爺皺著眉頭,費力的給自己揉按肩膀。鄭硯頓然起身,上前關懷道:“爺爺,肩膀不舒服?”
他赴這場鴻門宴,當然不是平白來找不痛快。
老太爺想是真的不舒服,爽快同意他的獻殷勤。鄭硯活動活動手指,在他肩膀上揉捏起來。
老太爺身體放鬆下來,長噓一口氣,開始暢懷當年。親暱的和小孫子,說起他年輕時候的往事。
鄭硯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老爺子年紀大了,兩鬢花白。他小心的捏住他後頸脫落的白髮,放進空間裡。
老太爺仍在侃侃而談,鄭硯目的已到,打起精神聽,心裡酸澀不已。同樣姓鄭,同是鄭家子孫,他為何就低堂兄一頭?因為他母親出身貧苦?因為父親曾忤逆過他?一家人何必勾心鬥角,相互算計,逼他到絕路?
隨即他自嘲一笑,這不是明擺著的?
他把這個問題拋到一邊,手指用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