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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坐在窗邊感嘆南方看到的桃花和雨,寫成詩就是:夾岸桃花蘸水開。而現在能看到的雨,都是在玻璃上滑下一道道痕跡,最終落在平坦的路上,沒有一點兒詩意,就連個積水窪這種有詩意的東西都沒有,那個時候父親總是一邊看報紙,一邊抬頭附和一句積水窪能有什麼詩意,最多一腳泥。
這些事就像是還在昨天,清晰的就像是母親還是會偶爾感嘆,C市沒有一點兒詩意,還是江南好,情緒來了再唱上幾句牡丹亭,父親儘管不能理解母親的詩意,也會跟著附和幾句,而這些全部都不會再有了,一切都猝不及防的消失在三年前。
三年前,她還抱著滿腔僥倖的站在傅家大宅前三天三夜,以為傅沿能伸出援手,救救她們家。阮彤走到窗邊,把兩邊的窗戶開到最大,風裡帶著桃花的香味一瞬間吹進來,吹進她領口,穿透她的頭髮,意識在這一瞬間像是終於找回清明,阮彤突然意識到,昨晚的那一場放縱,其實她內心深處是願意的,而是不是因為這個人是傅默,阮彤試著帶入了一下喬非晏或者其他人,發現這件事會發生,只是因為他是傅默,她愛傅默。愛這個蹦出來的時候,阮彤被嚇了一跳,她怎麼能愛上傅默呢,阮彤覺得心口突然劇烈起伏,就像是心臟病人復發前的徵兆,阮彤扶著窗戶大口呼吸。
突然門口傳來兩聲規律的敲門聲,阮彤長舒一口氣抬手關上窗戶,走過去開啟門,傅默站在門口看著她,道:“你剛剛哭過?”阮彤說:“啊?。。。。。哦我剛剛看桃花了來著,看時間長了風吹的,再給我三分鐘換個衣服就行。”
傅默說:“我去取車。”
阮彤關上門,長長舒了口氣,從櫃子裡拿了套衣服,一邊換一邊想沈殊彥能幹出一回這事兒,就難保幹不出第二回,要想杜絕就得從根源上杜絕。換完衣服一邊看時間一邊下樓,正好拐角處聽見傅沿和傅太太在房間裡閒話家常,聽人牆角,尤其是聽人夫妻閒話家常這事兒不道德,阮彤下意識加快腳步走到門口,但就在離開之前,聽見傅太太充滿鄙夷擔憂的說了句:“那丫頭也姓阮,不知道和阮林有沒有關係,要真的是阮林的女兒,那咱們。。。。。。?”
阮林,阮彤心裡咯噔一下,停下腳步定定著足足有三秒不能反應。傅沿忙壓低聲音說:“你小點兒聲你,這麼多年前的事,你能不能別沒事兒就提幾句?還想害死誰不成?”父親的下獄果然和他有關係,既然能提到害死,那這事兒絕對不簡單。
阮彤拿出手機按住錄音,然後側身站在牆角,傅太太說:“那件事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而且當時法院也判定是阮林負全責,就算是阮彤真和阮林有什麼關係又怎麼樣。”
傅沿嘆了口氣說:“說是這麼說,不過醫療器材的投入都是有方案和最後合同簽字負責人的,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的。”
傅太太顯然不如傅沿鎮定,聲音裡已經帶著點兒慌亂,斷斷續續的道:“那。。。。。那。。。。那怎麼辦?”
傅沿說:“既然我能想到有這個線索,那自然不會留著這個線索去讓人發現,而且這天底下姓阮的多了去了,你別沒事自己嚇唬自己,總為了這點兒小事弄得自己神經兮兮的。”
螢幕突然亮起來,阮彤在手機鈴聲響起來之前摁下接聽鍵,輕手輕腳走到門口才說:“我這就出來。”阮彤甚至想,在這之前如果傅沿能有一點後悔的意思,她一定會試圖原諒他,而不是在他眼裡,父親的一條命就像螻蟻一樣,被稱為一點兒小事。
傅默的車停在大門口,阮彤拉開門坐上去,傅默說:“結婚後,我們會搬出去。”
阮彤一邊系安全帶一邊答了聲:“嗯。”
傅默發動車子,阮彤一邊從包裡掏出一個手編的水晶平安墜,左右比劃了下說:“太醜了,還是不給你了。”
突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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