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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所以你快快死心吧!”雪兒得意的說著。
溫行遠站在二樓的扶手旁好一會兒了,雪兒和展文揚之間該有個交代,他要讓雪兒自己去了結,並且要看雪兒會怎麼處理。那知道小丫頭說教的毛病又犯了,平常家中沒有人可以讓她發表高見,現在可逮到機會了。
“我很抱歉曾經那樣對你,我給忌妒衝昏頭了。一心想不擇手段得到你——今後,還能跟你做朋友嗎?”他口氣不定又陰鬱,有些卑躬曲膝,以往的傲氣不復見。
雪兒皺眉,她不喜歡和這種人再打交道。她感覺他現在這樣子只是暫時的,等他完全恢復又會變回不可一世,變得不知足,搞不好又來什麼非份之想!雖說雪兒不可能對他有好感,但她可不想夫妻之間再有人打擾;何況她討厭這個人。
她老實道:“我不能說很高興有你這個朋友,因為我溫哥哥說做人不能說謊,所以我不想講應酬話讓你高興。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將來呢,我們夫妻會忙得沒時間來接待朋友。偶爾在路上遇到的話,我們會與你打個招呼,以示友好,這樣說你滿意了嗎?”
展文揚沈默不語,深看著她美麗的臉,終於放棄心中最後一點希望。這個女孩永遠永遠不會成為他的。這個認知使他無法承受,猛然轉身跑出去,跳上他的車子,急馳遠去了。
“真是沒有風度,我又沒說什麼惡毒的話,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了。這樣沒有紳士風度,女孩子會喜歡你才有鬼,回家再去培養氣質幾年再出來吧!”雪兒對門口扮鬼臉。“永遠都不要再來了。”
雪兒身子倏地輕了起來,溫行遠橫抱起她走上樓,尋著她的唇,印上深長的一吻。結婚真的好累人吶!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九月下旬某日,正是溫行遠與唐雪兒的大喜之日。
唐雪兒坐在教堂中的化妝室中任由她阿姨在她臉上塗抹,一邊猛哀聲嘆氣。那裡知道太受親戚歡迎竟會是這種下場。等一會兒儀式完成之後,埔里大片草皮上擺了西式的戶外自助餐宴會,溫家所有親戚都會出席。晚上唐煜在臺中市全國大飯店席開五十桌請唐家親戚與商界大老闆、大客戶,並且有舞會等著狂歡通宵。明天還得上臺北跟母系那一邊的親戚慶祝一番。這已經很慘了,而那個該死的唐煜和溫翔遠還要來雪上加霜——鬧洞房。最令人害怕的是那個滾到美國的王老五方誌桐一聽到訊息連忙趕回來湊一腳,還想了不少點子要整這一對新人——光想到就全身虛脫,乾脆不要結婚算了——想她唐雪兒從小到大調皮搗蛋,害別人受苦受難,如今卻要由得別人來設計她,而且還不能反抗,想來真是悲慘得半死,哦——她真想逃掉。
“好了嗎?”溫行遠推門進來,看到新娘打扮的雪兒益加動人明媚,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都好了,你們先聚一聚。”張如華識趣的走出去。
“不開心吶?為什麼?”他坐在她面前,將她的白紗帽抓到後面。
“結婚累死人了,又想到他們會鬧洞房,討厭死了。”雪兒嘟嘴抱怨。
“我們可不一定要乖乖的任他們宰割呀!”溫行遠眼裡閃著狡黠的光芒。
雪兒的大眼瞬時亮了起來,興奮低叫:“什麼意思?”
“溜!”他在她身邊輕聲的說著,聽得雪兒咯咯直笑。
新郎新娘失蹤了!
溫行遠被有企圖的人灌醉,甫送回新房沒多久,唐煜等人已準備好要鬧洞房了。悄悄走到新房門口,霍地撞開門,目光全盯在鼓脹的背單中,床上蓋得密不通風,只露出雪兒的一撮黑髮。三人冷不防將棉被拉開,正要大叫,床上卻空無一人,被單下堆著兩個抱枕,及一張紙條。
對不起,打擾人新婚之夜是會被判下十二層地獄的,而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只好捨棄這間美麗的新房來救你們,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