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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喪屍看見了辛曇,忌憚的後退了一個,緊繃著僵硬的身體,惴惴不安的看著辛曇。辛曇沒吭聲,而是在女喪屍不敢輕舉妄動之後,有些不安的看向了祁燦。
辛曇其實有點心虛,她看著祁燦,像個犯了錯的小孩,耷拉著腦袋。
祁燦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走到辛曇旁邊,輕聲問她:「她沒有理智,曇曇也願意幫嗎?」
祁燦在看見辛曇的選擇之後便已明瞭,但這句話依舊需要問出口。
辛曇認真的說:「因為是同伴,所以要幫助。」
「可是曇曇從前不是這樣的。」從前的辛曇有些麻木,她的眼中只有冒犯她和他的物件,以及沒有冒犯她和他的物件。祁燦問:「是什麼讓你的觀念產生了變化?」
「我看到過曾並肩作戰的同伴在下一刻自相殘殺。」辛曇斬釘截鐵的告訴祁燦:「不是這樣的,不應該這樣的。我們是同伴不是嗎?就應該互相幫助呀。」
辛曇的語氣聽起來很難受,她說:「而現在這樣的我們,怪不得人類如此唾棄,寧願徹底死去也不願意成為我們。甚至連我都不喜歡這樣的我們,但不喜歡是不喜歡,我不能,我也不願意隨波逐流。同伴不改變,那就由我先改變。」
辛曇說了很長的一段話,這段話她情不自禁用了喪屍的語言,鬱嘉致、聽見聲音出來的岑梨、女喪屍,包括精通喪屍語的祁燦都聽懂了。
他們都沒想過辛曇會這樣想。
辛曇的字字句句中都在傳遞著一個觀念——她不要同伴自相殘殺,同伴之間應該互相幫助,這樣的我們才能變成好的我們,不被唾棄的我們。
鬱嘉致瞪大眼睛,問:「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每個字都聽懂了,連起來就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啦?」
「你懂的,你就是這樣的,不是嗎?」辛曇的眼睛很亮,這一抹亮不再單單是因為祁燦的存在,有另一種堅定點亮了她的眼睛。她說:「正如你一開始毫不猶豫的幫助方野一般。」
祁燦曾和她說過,鬱嘉致是怎麼認識的方野。
鬱嘉致說不出話來了,他想著辛曇方才說的話,很久都沒再出聲。
祁燦看著辛曇,如果是未曾親眼見證,他會認為這種觀念應該出現在人類中才對,辛曇會這樣說,是因為辛曇注射了血清之後正在逐漸變成正常人。
不過現在,祁燦卻不這樣想了。
與其說是辛曇正在逐漸變成正常人,不如說她是末世中毫無理智的喪屍裡,最先覺醒先進觀唸的喪屍。
祁燦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他只知道獨樹一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辛曇微小的力量能否改變她的同伴,猶未可知。
這會是很長、很艱難的一段路。
半晌,祁燦問出了第二個問題:「那如果需要你幫助的物件,是人類呢?」
辛曇懵懂的看著祁燦,她非常認真的想,然後說:「我不知道。阿燦,你知道嗎?在很久之前,我也幫助過人類的。」
「何出雲?」
「是她先幫助了我,我才幫助她。」辛曇想起何出雲,目光黯淡了一些,她很快回答道:「不過我現在說的是另一個姑娘,我還記得她的名字,她叫姚琳琳。」
辛曇慢慢的和祁燦說了當日在那條小巷發生的事情。
「……與其說是幫助她,不如說是我憤怒那樣噁心的事情發生。所以雖然我幫助過她,但更多的我是被憤怒支配。」
祁燦的記性很好,他立刻記起了姚琳琳——那個看見他就丟掉染血的水果刀就跑的女人。
……沒想到他當時和辛曇離得竟然那麼近。
祁燦很肯定的告訴辛曇:「算。」
辛曇依舊是茫然的。
「別想太多,我們到盛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