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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地好,幾乎擋住了井玉堂的全部攻擊,但兩人的劍招差相彷彿,都是那種要求集中全副心神,極為消耗靈力的劍招。而這麼持續下去,張翼軫雖然長年積修,底子厚,可畢竟比不過對方是修士。
鬥法術鬥法寶,哪怕是憑著飛劍的優勢兩人也佔不到上風,那自然就得改換戰鬥方式。他們一路上交流了許多,設想了不少針對比自己強大的對手的方法,而最關鍵的問題不在於他們到底是什麼水準,而是敢不敢拼命。
張翼軫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膽略。他衝了上去,和井玉堂近身格鬥了起來。如果說施展弈星式的時候,飛星劍飄飄出塵,彷彿是劃過天際的彗星,強大卻悠遠的話。現在張翼軫用的碎星式,則讓人聯想起了熾烈的星體表面,到處是爆裂而開的氣團,到處是碎裂開的石頭,到處是如利刃矗立的險峻峰巒,每一劍出,都劍意凜冽,都彷彿要和井玉堂拼個同歸於盡似的。碎星式更近於武道,本不是修行者會去習練的劍法,可張翼軫牢守氣動期已近十年,能練的各種劍術都練過了,現在還真派上了用場。井玉堂幾次想要脫身拉開距離不成,也只好將靈能灌注刺劍和張翼軫格鬥起來。張翼軫的攻擊,招招狠辣,和飛劍的劍法以靈能攻擊見長截然不同,“碎星式”就是衝著對手的手足、關節、咽喉、耳目這些要害去的。平時一派君子風度的張翼軫,此刻卻如一條怒龍,盤旋穿梭,往來不休。他是有分寸的人,但當沒什麼其他選擇的時候,他也有這樣狂放恣意的一面。
張翼軫吸引住了井玉堂絕大部分的注意力,而聶信則尋機攻擊,這是兩人事先商量好的另一套戰術。聶信現在將整個心都沉了下來,他在外圍繞著圈,不時扔出一道道符咒。現在他反而更需要冷靜,首先是他不管做什麼,先不能給張翼軫添亂,然後,就是要在最短時間裡,找到機會擊傷井玉堂,減輕張翼軫的壓力。張翼軫這麼拼命,堅持不了太久的。
劍刃不斷相交的場面,在修行者的戰鬥中並不常見。張翼軫在自己能夠練習的每個方面都力爭做到完美,號稱是修行界年輕一代最全面一人可不是胡說的。雖然每一次的劍刃碰擊,從對方的刺劍上傳來的豐沛靈力都讓他的手受到衝擊,他的虎口已經迸裂開來,流著鮮血,手臂手肘都開始在戰慄、抽搐、陣痛著,隨後歸於麻木,可在這種情況下,張翼軫的劍招在瘋狂之餘,仍然穩健而完美。
井玉堂就有些鬱悶了,他現在就是仗著修為的層次高,積累的靈力深湛,在硬吃對手。純以劍招而言,井玉堂的招式威力遠不如碎星式,而張翼軫的拼命架勢更讓他頭痛。雖然他刺中了張翼軫兩劍,但這兩劍穿過手臂,劍上的靈能還沒來得及發揮威力就不得不收招了。在他的劍尖捱上張翼軫的瞬間,張翼軫的飛星劍就轉而朝著他的要害攻去。他就是用自己的身體來延緩井玉堂的劍勢,來換取讓他受傷的機會。而且,張翼軫的身上還藏著什麼法寶,隱隱保護著他。
對於井玉堂來說,張翼軫彷彿是一團惱人的火焰,粘在身上拍不滅,還得隨時提防著爆開的火舌傷著手,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要麼是火焰燒穿了衣服灼傷他的身體,要麼就是漸漸熄滅,不再給他造成威脅。而聶信,隨著戰鬥的推移,造成的威脅也越來越大了。聶信可不僅僅是拿著大量的初階符咒在亂砸,順便用乙木清靈符不斷輔助張翼軫的戰鬥而已,他手裡可有不少好東西:血焰狂龍符和靈炎擊都有著不俗的攻擊力。開始的時候,井玉堂只是稍微留一個心眼,注意聶信的位置,不讓他忽然出現在很近的距離上對自己發動攻擊。但聶信還是一次次出現在距離他僅僅幾步的地方,肆無忌憚地用靈炎擊和血焰狂龍符轟擊。更要命的是,他的每次轟擊,都逼得井玉堂不得不做出選擇:到底是讓張翼軫受傷,還是他自己受傷。
聶信接連不斷地使用各種初階符咒在影響著戰局,井玉堂還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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