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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為子隱,子為父隱。直在其中矣。”
2,出自《論語·堯曰》:子曰:“不知命,無以為君子也;不知禮,無以立也;不知言,無以知人也。”
玉機詞(五八)下
啟春雙眸微合,櫻唇緊閉,好一會兒方道:“如此咱們不能貿然幫采薇送信,還是先看看這信中寫的是什麼。玉機妹妹說好不好?”說罷將信壓平展,鄭重的放在紅木小几上。
信封在天光下有細小縱橫的紋路,印出淺淺的雙魚形信箋輪廓,似含情愫,靜靜待人拆閱。我不覺吟道:“客從遠方來,遺我雙鯉魚。呼兒烹鯉魚,中有尺素書。”(注3)
啟春倒也不急,看看我又看看信,只不停的喝茶。我想了好一會兒方道:“姐姐說得對,我們還是看看為好。”說罷從角落裡的針線簍子裡翻出一柄小銀剪,將信封裁了,但見裡面是一張疊成雙魚形的青白箋。我和啟春小心拆解,但見信箋上寥寥兩行字,筆鋒錯亂,歪歪斜斜,顯是匆匆寫就。
“憶昔汴舟,碾墨為酒,賦景成詩,??韻喑輟?p》 萬人稱繆,無改初衷,千膊沉?,魂思夢憂。”
我輕輕唸了一遍,啟春問道:“這是何意?”
我吸一口氣,略略平定,方道:“是情信。信中說,哪怕天下人都說我錯了,要將我沉到井底,我也不改初衷,化為鬼魂,也日夜為你憂思。”
啟春頓時笑了出來:“采薇給昇平長公主寫情信?”
我將信箋遞於啟春:“啟姐姐看看,這是采薇妹妹的字跡麼?”
啟春端詳良久道:“是不太像采薇的字,但這樣潦草,我也不能肯定。”
我想了想道:“采薇自是不會給長公主寫這樣的信,只怕是替人傳信,代為掩飾。長公主從春天開始讀書刺繡,那些繡品,應當都出自採薇之手,用以掩人耳目。而長公主自己,恐怕……。”後面“出宮幽會”四個字,我沒有說出口。
啟春不待我說完,已是瞭然,頓時又驚又怕,瞪著眼睛說道:“幸而我們沒有莽撞送信,若被人撞破,龍顏震怒,你我死無葬身之地!”
我點點頭,仔細回想過去為數不多的與昇平長公主見面的機會,忽然腦中一亮。春日裡長公主因為私自出宮被太后禁足漱玉齋十日;向太后請安時,昇平曾遲到好幾次;端午節家宴,昇平匆忙裝扮,姍姍來遲;皇帝親征的時節,她的小內監因為忘記帶腰牌出宮,被打了十杖,幸而長公主親自求了皇后,才得以繼續留在內宮繼續服侍。還有一些別的細微小事可以對上。只是因為她總能拿出精美繡品分贈各宮,所以一直無人懷疑。
我與啟春默然相視片刻。她拿起信封,我拿起信箋,雙雙投入炭盆。火舌綿延而上,紙張碎裂成灰。熱氣在臉上一跳一跳,終於冷寂下去。我倆同時鬆了一口氣。
啟春扶額道:“當真頭疼,這下如何向采薇交代呢?”
我心火上升,口舌焦躁,將茶水全部吞入腹中,方舒口氣道:“姐姐只說如今長公主也被禁足了,送信不易,只得放在我這裡,伺機再說。姐姐萬不可向采薇求證此事,也不可在她面前顯露心緒。宮闈秘辛,咱們要裝作不知道才好,不可向別人提起,哪怕是最親的人……”
啟春連連點頭:“此事無從查證,我們自是什麼也不知道。”
我倆平伏了好一陣子,方鎮定下來。我叫綠萼進來將茶換了。啟春也顧不上喝茶,便匆匆告辭。我送她到長寧宮門口,她意味深長的握了握我的手,悠然道:“我走了,母親恐怕已經在金水門那等我了。改日再來看妹妹。”說罷像男子一般揹著手走了。
我看她進了益園,方轉頭問綠萼:“芳馨姑姑在什麼地方?”
綠萼一面走一面說道:“姑姑在後面和白?姑姑說話呢,姑娘要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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