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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了……一想到她笨得無法無天,他就忍不住想懸樑自盡,省得活在世上丟人現眼,若真的逼他走到那一步,他非得拉她當墊背不可,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她!
“那個……”好可惡!他突地問她這麼多問題,問得又急又快,教她怎麼反應得過來?再者,她向來是不管這等小事的。
“羅錦呢?絲綢呢?”他愈問愈惱火,臉孔益發猙獰,彷彿想衝上前將她大卸八塊。“水波緞?杭雲錦?”
他一發怒,便如氾濫成災的錢塘江口,氣勢驚人,怒潮直往她身上撲,好似要逼她去死;他以為兇她個兩句,她便會嚇得花容失色,一路哭回傅府嗎?得了!她又不是當年那個無知又不經事的娃兒。
“不知道又怎麼著?”她沒好氣地道:“這些事有管事處理,根本就不需要我煩心。”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是掌櫃?身為掌櫃,哪需要記這麼多瑣事?
“身為掌櫃,你居然連自家鋪子裡賣的布匹是什麼價位都不知道?你怎麼能夠笨得連一貫錢是幾文、一兩是幾文都不知道?”可惡!千萬別同他人說她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徒弟,否則他會羞得跳江自盡!
“我知道那些作啥?我只要帳照記、貨照出,銀貨兩訖,不就得了?”兇什麼?以為他一橫眉豎目,她便會怕他嗎?
得了,她不信這一套!三年前不信,三年後一樣不信,看來……她一定得再找個理由,教爹把他攆到更遠的地方去。
“你說這是什麼蠢話?三年多前,我便已經告訴過你,身為掌櫃要打理的不只帳本,更不同一般商行的往來,還有非常多細節必須注意,上至商行往來,下至夥計品德,全都在你的管轄範圍,你現下居然這麼理直氣壯的同我說?你簡直是朽木不可雕!”怒火攻心的阮棄悠毫不留情地斥責她。
哼!是他笨,笨得以為她多少有點腦袋,該會明白的,終究是不識人間愁滋味的千金,打從一出世便教人呵護得像個寶,她哪裡需要懂這麼多,是不?
反正她只要把自個兒打扮得嬌俏些,等著她爹替她覓一門好親事,乖乖等著出閣不就得了,哪需要投身這滿是銅臭味的商行?
這壓根兒沒吃過苦的娘兒們,她根本難以體會飢寒交迫的窘境,哪裡需要為了一份差事盡心盡力,她只要把自個兒裝扮得像是個花魁,成天跑到布坊裡晃上幾回,下工之後再佯裝忙碌地回到府裡……
混蛋!老天怎會特別厚待這等不事生產、又自以為功德無量的蠢蛋?未免有失公允吧?
“你到底回來作啥啊?”傅搖光不甘示弱地吼回去,美顏微微扭曲。“你在蘇州待得好好的,這時回來作啥?”回來唾罵她,他心裡便會覺得快活不成?
“你以為我愛回來嗎?倘若不是因為你這個笨蛋,我會回來嗎?”好樣的!她居然敢問他到底是為何回來,他現下總算明白老爺為何要他趕緊回杭州,全都是因為不長進的她!
明知她不長進、明知她是個貪玩胡鬧的富家千金,可他還是掏心掏肺的教導她,豈料她居然不長進到這種地步!
“我?”幹她底事?
“原先我也不懂老爺要我回來的用意,不過現下我知曉了。”他惱火地道。
一定是老爺受不了她的蠢腦袋,要他趕緊回來支援。
八成是先前的管事走了之後,老爺才發現她根本一竅不通,真的把他的臉都給丟盡了,真不想承認自個兒曾經教過她。
“什麼意思?”他好似拐個彎來嘲諷她。
阮棄悠沒好氣地別開眼,瞅著一桌子的帳本,他擠出冷笑,諷刺道:“想要我別回來,你就要爭氣點,別老是搞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弄點成果教人欣賞,成不成?”
“你!”
“別以為我喜歡回來,雖說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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