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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了。”
“呃……這個……”聶員外瞠目結舌。是說,眼下究竟在演哪一齣?這到底是“虐娃”呢?抑或“逗娃”?他都給搞混了。
第1章(2)
“秀爺……”
此一時分,挾帶麥香的秋風送來女子低柔一喚。
眾位地主老爺循聲看向遊巖秀身後,就見那嬌小女子輕輕撥開一排排麥子往這兒走近,女子作少婦裝扮,年歲好輕,豐腴的鵝蛋臉白裡透紅,五官秀氣,眉眸間甚是寧穩。
“原來孩子在秀爺這兒,我方才放他在田間玩,沒留神,孩子就溜了。”禾良推高帽簷,揭了揭額角細汗,微喘著,那模樣好似找娃兒找得當真辛苦。
稍早抵達“丈稜坡”時,遊巖秀有簡單為她介紹這幾位地主老爺,此時她走近,極自然地朝魯大廣、聶員外,以及其他爺兒們微笑頷首,彷佛全然感受不到現場的古怪氛圍。
遊巖秀神情有些怪異,然極快便已沉定。
他終於彎身撈起小娃娃,禾良上前順勢接了過來,溫聲問:“是不是打擾到秀爺和幾位爺的談話了?”
幾雙眼全尷尬地盯著遊巖秀瞧,想要他儘快給個明確答覆,又怕逼急了,落得一拍兩散,什麼都沒得商量。話說回來,小娃兒和這位年輕的遊家主母出現得很是時候,這一攪弄,緊繃感陡緩。
“沒有。”遊大爺嗓音微冷。
“那就好。”禾良笑了笑,捻掉孩子頭上、身上的乾草屑,忽而記起什麼似的,徐聲又道:“對了,今早離開咱們貨棧時,那兒的呂管事託我提醒秀爺,午後得再回貨棧一趟。秀爺要他把‘太川行’在來陽縣的幾位大小管事們全召齊,說是有要事商議,秀爺沒忘吧?”
男人漂亮的杏仁核眼微縮,瞳底掠過深思的薄光。
“沒忘。”
“那就好。”娃兒趴在禾良肩頭啃著,口水全沾上了,她不以為意,僅輕輕撫著孩子的背。
“該走了。”遊巖秀道。
“嗯。”
“秀爺,那……那麥子的事……”魯大廣結結巴巴喊住他們夫妻倆。
禾良微乎其微地嘆了口氣,她家的爺則側過俊臉,冷笑一聲。
“你是真要我現在給答覆嗎?”
“沒有、沒有!您跟底下的大小管事慢慢談、慢慢談!該怎麼談就怎麼談,不急!”頭搖得跟博浪鼓似的。
這位遊家大爺實在逼不得,軟硬皆不吃,就連對自個兒的妻小都冷冷淡淡的,嗅不出多少溫情,所以……只能等了,多少還有點盼頭吧?
上馬車之前,禾良找到那位瘦黑的大娘,將藤帽歸還。
今早從“太川行”的來陽貨棧出發,來到位於郊外的“丈稜坡”時,禾良與孩子以及銀屏丫頭一塊兒乘坐馬車,遊巖秀與小范則騎馬,隨行的除馬伕外,尚有四位長期與“太川行”合作的武師。
一小隊人馬甫進來陽縣城,按遊巖秀的指示,禾良所乘坐的馬車便在武師們的護衛下,一路被拉回遊家別業,他大爺則快馬趕往貨棧,身為貼身護衛的小范自然也策馬跟上。
來陽縣的地理位置比永寧城更偏北些,入夜後,秋氣甚苦,夜風莫名地有股經霜的淒涼氣味,與白日的麗麗秋陽大為不同。
“少夫人,咱們這趟跟出來玩,看的東西還真不少。來陽縣雖沒咱們永寧熱鬧,但吃的、喝的、玩的都帶新趣兒,連月亮似乎都大上許多,等我回去說給金繡聽,瞧她羨慕不羨慕?”銀屏丫頭端來一盅剛煲好的補湯,嘰嘰喳喳說著。這幾天走出永寧地界,小姑娘對瞧見的任何事物都覺新鮮。
遊家小別業的主人屋房格局相當精巧,先是小前廳、內廳,然後才是寢房。
此時禾良坐在寢房錦榻上,三炷燭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