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第4/5 頁)
書架前繞了一圈,又走到書案前,低頭看著書案上隨手擺放的畫紙和筆墨。
他掃了一眼,隨意一般四處翻翻,沒有看到讓他生疑的東西,面上的表情和煦了許多。
他看了眼畫紙,又抬眼看來,視線落在她的手腕上,“先生這玉鐲可是皇弟送給你的,怎他還畫了下來,難道是他找人做出來的?”
夭枝本來無所事事靠在門旁,對於書房也沒興趣,聞言神色一頓,當即直起身往書案那處走去。
到了書案前,果然見桌上擺著一疊紙,上頭皆是宋聽簷抄的佛經,字跡端正,一筆一劃與他在禹州寫的字跡竟還有所不同。
難道他在禹州寫預案時就已經想好了不讓旁人知道是他出的主意?
這是為何?
若是旁人,必定是要邀功的。
不過他既然是在皇家,又不是太子,也不得寵,確實是要藏拙的。
() 夭枝轉念一想,倒也解釋得通,只是這玉鐲……
她拿起壓在最下面一角的紙,上面畫著的玉鐲與她手腕上的花紋一模一樣,畫得是栩栩如生。
她這玉鐲可是東海的聽心鐲,凡間不可能會有同一只。
那麼宋聽簷畫得一定是她手上這隻,只他畫這鐲子究竟是何用意?
難不成他覺得少見,想做出來送給心儀的女子?
夭枝還在疑惑。
宋衷君隨手在書架上拿出一本書翻著,看到裡面內容頗為嘲弄,“孤這皇弟啊,自幼在皇祖母那處長大,整日誦經唸佛,養的一副菩薩心腸,還以為這世上真有神明庇佑,於建功立業上沒有半點建樹,倒是在這奇聞異事上頭多有鑽研,玩物喪志。”他說著,便將書隨手一扔,像是隻覺乏味。
夭枝順著他扔在書案上的書看去,書上正翻開,上面寫著些奇聞異事。
‘古有鮫人,魚尾人身,善水性,泣淚成珠,以膏為燭,萬年不滅。’
夭枝看到這並未在意,而是拿起畫著玉鐲的紙,畫得極好,栩栩如生,難怪他往日會注意到她手中的玉鐲,原是覺得好看。
宋衷君似乎想起往昔又道,“他這處書極多,且都是無用的,孤還記得他幼時經常看些江湖閒書,那書中寫著人雙目有視千里之能,看萬物都若無物遮掩,甚至能看穿人心中所想……呵呵,簡直荒謬,天下哪會有這樣的事?”
夭枝本還沒留心聽,等聽清最後一句,心中一驚,手下意識一鬆,畫紙瞬間落下,輕飄搖晃落地。
夭枝思緒空白,拿起這本書隨手一翻,裡頭全都是異事,還有苗疆蠱蟲可控死人之說,與之相比,宋衷君說的可窺其心,反倒不算奇事。
她合上書一看,書面陳舊,顯然已經很有年頭,應當不是近日得來。
她想著不由開口問,“太子殿下說的書是哪一本,倒是有趣。”
果然宋衷君不止對府中有了解,此事也逃不過他的眼,“都是宮中藏書閣裡的雜書,只怕是找不到了。”
那就是說不在此處,宋聽簷年幼時看過,他既看了這麼多書自不可能一一記得,或者早忘了……
只是……這鐲子,他為何要畫?
夭枝是不相信凡人能想到一個玉鐲可聽人心這樣的奇事,便是自己若是凡人,聽到這話,也會覺得荒謬至極。
宋衷君在這處也只看到些閒散時逗趣的書,閒來無事的字畫,最多的便是抄過的佛經,一時也沒了探尋興趣,“禹州水災要事還需商議,不如我們改道東宮?”
夭枝點頭應允,卻一臉心事,她跟著宋衷君出了書房。
宋衷君即為太子,自然不是蠢人,他本性步子邁得快,如今卻慢了下來,“先生不必擔憂我這皇弟,雖然父皇命他禁足,但於他來說並無太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