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5 頁)
再問你,我讓你張嘴了嗎?”
宋聽簷視線落在她面上,許久都未移開。
老龐搖著頭連連後退,滿口的血,支支吾吾不敢再張嘴,下一刻又捱了一下,直被打昏了腦子。
夭枝繼續問,“說啊,本官讓你張嘴了嗎?”
老龐一時臉色都白了,滿嘴的血糊著,牙都松完了,看著她面無表情的樣子,簡直就是活閻王。
這不張嘴如何說話,這說了話可就不張了嘴嗎?
怎麼做都是錯!
夭枝最後幾下打落了這獄吏的所有牙,才將烙鐵扔到一人面前,“你們自己來,答不出來便打,若是輕了,本官道德缺陷這方面便就要重修了。”
一人聽到此話,當即慌忙上前去搶沾了血的烙鐵,另外一個沒搶過,當即拿起了別的刑具,一人顫抖著聲互問互打,一下下都是真章,不敢松一點力。
夭枝不再理會,上前看向他,“如何了?”
宋聽簷唇角微彎了彎似安慰,卻連笑都蒼白,他還是清風朗月般,“有一些疼。”
自然是疼的,她看著就極疼,拿鑰匙解開鐵鏈,一抬手想要拔開了兩個鐵爪,卻見鐵爪刺進肉裡,深可見骨。
她一時不知如何上手,只能小心,手上雖慢開啟,但顯然極疼,宋聽簷一聲悶哼,己近脫力,脫了鐵鏈險些跪下。
夭枝當即扶住倒下來的他,壓著她往後一個踉蹌。
夭枝伸手扶他,卻有些無從下手,他身上全是傷,新傷疊舊傷,這幾日只怕痛不欲生。
宋聽簷靠上夭枝單薄的身子,似乎才發現她是真的,且還是一個人闖了進來,一時久久未反應過來,他聲音低啞,似不敢置信,“你怎敢……”
“即得你一聲先生,總要護著你的。”夭枝說著將身上披風披拽下來,披在他身上,又看向兩個臉腫至極的獄吏笑了笑,話間陰鬱至極,頗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厲鬼纏人架勢,“待本官空了,再來玩玩你們頭上那顆搖搖欲墜的腦袋。”
一人一聽臉色慘白,其中一人嚇得尿了,一時間獄裡只聽捶打低哭哀嚎聲。
夭枝扶著宋聽簷往外走去,遇上迎面而來的獄卒,淡聲道,“帶路讓外面的人全都退開,你們攔不住我,何苦貿然送死?”
獄卒嚇得連忙前面帶路,一路確實也沒幾個人能攔,外頭滿地傷患,倒得倒,暈得暈,場面很是壯觀。
宋聽簷一路看來,未發一言。
他們出來後一陣凜冽的寒風捲
來,宋聽簷生生倒了一口涼氣,顯些沒站住腳。
她連忙扶著宋聽簷上了遠處駛來的馬車。
黎槐玉蒙著臉,打眼看見這場面,再加之她真把宋聽簷搶出來,一時伸手掩住嘴,強行捂住嘴中要出來的聲音。
夭枝扶著宋聽簷走近,“扶他上去。”
黎槐玉連忙幫著一起扶宋聽簷,抬頭看向遠處離得不遠死死跟著成排的獄卒們。
這麼多人,根本走不掉。
黎槐玉扶著宋聽簷上來,看過去,“這如何是好,我們接下來如何離開?”
夭枝卻沒有上馬車的意思,等宋聽簷上去以後就開口,“你帶他走,我若沒有訊息,就近去垌寮村尋名喚滁皆山的人,他是我師兄,知道你們尋他,必然會幫你們。”
黎槐玉聞言愣住,“你不走?”這不走不是死路一條?
朝廷命官劫獄,乃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夭枝話音剛落,宋聽簷似才勉強壓住這周遭寒意,他思緒似乎也蒙著一層霧,模糊至極,只伸手抓住她的手,“你不能留。”
“你糊塗了,這般怎麼走?”夭枝冷靜開口,伸手抓住他的手,“簿辭,現下不走,你必然活不了,先離開讓陛下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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