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4/5 頁)
溫雅平和,又常年禮佛,這話並不像他這樣的人會說出來的,聽著總歸是有些冷意。
很少與人一見如故和從不與人一見如故,那可是兩個意思。
便是性子再冷淡的人,他若願意也總能遇到想要交好的人。
而他這般溫和,卻從不與人一見如故,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不願,另一種是他不屑。
不願,難免涼薄;不屑,難免狂悖。
他這樣溫潤而澤的人又是哪種?
還是,兩種兼得?
夭枝沒有多問,從善如流地避開了這個問題,她看向他,話間直白,“我也不過就是一個江湖術士,至多隻會算算命治治病罷了,殿下為何留我?”
宋聽簷依舊閒適,彷彿與友人花前品茶一般輕巧,隨意便將問題拋還了她,“姑娘當真只會算命?”
夭枝面色
() 一僵,腦中有些空白,難道是那次在烏古族懸崖邊上飛過,他看見了?
他若是真的猜到她是神仙,又如何能有安穩應劫?
夭枝穩下心神,當即正襟危坐,“自然,我會的也就那些,難道殿下還會比我更瞭解我嗎?”
宋聽簷聞言不置可否,看向外面熱鬧的街市,隨口說道,“或許罷,人有時候最不瞭解的往往就是自己。”
夭枝細察他的神情,竟沒有一絲端倪,便也只能憋在心裡,一時間頗為提心吊膽。
她只能祈求師兄快些將聽心鐲討來,有了這鐲子就好辦了。
她有聽心鐲在手,又有命簿在手,就不信還弄不明白這凡人心中所想。
夭枝在宋聽簷府邸住下,日子忽然悠閒起來,與之相比,烏古族那幾日危機四伏,想起來竟仿若隔世。
她住下後就不曾再見過宋聽簷,他身為天家子弟,千里迢迢回來,自然要忙碌幾許,皇帝自然要召見他。
這沒有烏古族危險,夭枝自然也懶得跟著。
她閒來無事在府裡閒逛,宋聽簷這府邸極大,若要認認真真逛,沒個幾天幾夜是走不完的。
她一邊閒逛,一邊盼著聽心鐲。
果然便盼到了滁皆山的訊息,不過這訊息有些矮。
她低頭看去,陷入沉默。
牆角根下傳來窸窣聲響,似有爪子在扒土,果然是一隻狗在往這裡鑽。
她上前低頭看著卡在狗洞裡的滁皆山,“師兄,怎這般突然到訪,也不吱個聲,我好把洞提前挖大點?”
滁皆山見了她,瞬間惱道,“住口!還不快拉我出來?”
夭枝蹲下身子抓著他的前爪,將他硬生生拖進來,趁他不注意揉了揉他毛茸茸的狗頭,“師兄,你為何這般過來?”
滁皆山從狗洞裡爬出來,瞬間變成人形,將懷裡的包裹取出來,“這王爺府邸可真不好進,我登門拜訪,說是沒有拜帖便不讓進;我遞了拜貼,等了幾日都沒訊息便只能出此下策。”
夭枝思緒漸頓,“你既然進不來見我,那我會不會也出不去?”這麼一來,宋聽簷豈不是要限制她的自由?
“人既沒有對你做什麼,應當是沒有事。”滁皆山怕被人發現,快速開啟裹得嚴實的布,拿出一隻玉鐲,玉上泛著仙氣,“用的時候小心一些,東海龍王那廝著實坐地起價,好說歹說都不肯少些銀錢,我生生磨得沒了脾氣。”
夭枝接過玉鐲,玉鐲通體溫潤,裡頭似有水流動,玉質透亮,與人間玉鐲沒有兩樣,根本看不出是法器,卻一看就知不是凡品,見滁皆山沒有下文,疑惑開口,“那你怎麼拿的?”
滁皆山上下唇瓣動了動,硬是沒說出一個字,“你別管了。”
他這扭捏之姿……
夭枝心中咯噔一下,著實不敢多想,“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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