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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顧竹寒說到這裡隱隱覺得不妥,她抬頭看向銀闇,問道:“話說,先生怎麼會讓你出來的?以你這樣的身份身上又有玄鐵,若然被顧玉駱發現,你只有死路一條!而且,你身上的傷勢如何了?”
顧竹寒可沒有忘記銀闇也是受了很重的傷,這麼幾天的時間哪能夠讓他身上的傷痊癒?而且,以怪人那般能耐也沒有辦法解開他身上的玄鐵鎖,這說明銀闇的身體狀況其實很不好。
“我沒有事,你不必擔心。”銀闇見她仍舊一臉狐疑擔心地看著自己,唇邊弧度微微揚起,可並不明顯,他開始為她溼發,“區區小傷對我還造成不了影響。”
“可你身上的玄鐵……”顧竹寒不是沒有叫過顧玉駱給鑰匙,可是他每次都有藉口來推託她,以她現在失憶的程度來說,她是不可能對銀闇表現出過分的關心的,不然會顧玉駱有所懷疑。
是以,到了後來,她不再直接向他提起了,可是現在銀闇居然來了自己身旁,也即是說被關在那個院子裡的人應該是梅開,她不得不擔心地說一句:“你們太冒險了。”
“梅開進來本來就是想救黎致意,而你是我要保護的人,”銀闇手下動作不停,任由她一頭****的青絲落於自己的掌中,“我其實並不常見到顧玉駱,見到他的時候不作聲,離他遠一點也就好了。”
顧竹寒一剎那覺得自己無話可說,她總覺得自己拖累了這麼一個大好少年,可是現在再多晦氣的話語也不能說出來,只能認真吩咐他:“無論在府裡出現了什麼情況,你都不要貿然動作,我不想看見你們任何一個人有事。”
銀闇握著她頭髮的手忽而停了下來,顧竹寒察覺到他的異樣,只能側眸,可是還是看不見他的臉容,“怎麼了?”
腦袋之後剛剛癒合好的傷口忽而有微涼又帶著點顫抖的觸感傳來,顧竹寒頭皮有點兒發麻,銀闇撥開了她的頭髮,看見她濃密髮絲之下深藏著的傷口,那一處頭皮其實有點兒禿,因著要治療的干係,她原本完美無缺的頭皮被剃光了一塊,腦袋之後的疤痕也是猙獰的醜陋的,彷彿是在告訴看見這處不堪傷疤的人,這副年輕的軀體曾經受過怎樣的折磨,軀體的主人又受過怎樣的痛苦,才留下這樣不可磨滅的印記。
那一刻,銀闇其實是憎恨自己的,說什麼武功蓋世天下無敵,可到頭來,他還是不能護她周全,還要眼睜睜地看著她掉入狼窩而無能為力。
他久久看著她的那處還未完全長出新肉的傷疤,低聲道:“對不起。”
顧竹寒心中一緊,眼眶幾近都要熱起來,她一刻都沒有忘記在三國地界之中他和黎致意還有一眾鼎璣閣暗衛護著她逃跑的情景。那時候她看起來是行屍走肉,全然喪失了生的意志的,她甚至乎是想直接死在敵人的手中,好快點到黃泉路上找梵淵。
然而就是他們,及時喚醒了自己。對方人數眾多,順景帝既然出動了翎羽衛,那即是說下定決心要將前朝舊患給徹底剷除,是以對方殺起人來那個毫不留情。
她被黎致意給打了一巴,狠狠罵了一頓,銀闇當時身上已經中了好幾刀,他似是不見得黎致意這麼狠心對她,可是看著她那副失魂落魄全然沒有了靈魂的空洞面容,他還是移開了頭,預設了黎致意的這種做法。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他以為他把她護衛得很好,可依然是讓她受了重傷。這般滋味還真不是一般愁啊。
“銀闇,我的傷口已經不痛了,所以你不必自責,若然沒有了你,估計顧竹寒早已不存活在這個世上了。”
顧竹寒故作輕鬆,並不想讓他擔心。
銀闇看著她唇邊的那一點笑意,動了動唇,忽而說不出話來。
他最後還是暗歎了一聲,執了她的一頭烏髮再次為她仔細洗起來。
那一天晚上過得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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