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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叫喚,短短兩個字之中不知蘊含了多少午夜夢迴之間大雨****袍角尋不到伊人身影的思念。
顧竹寒在轎輦裡挺直了腰一直側著頭坐著,她從頭至尾甚至連眉間的蹙痕都沒有變過,在這裡遇到凌徹真的是出乎意料之外,原本她想著只要不再看見這個人就好了,不用再看見這個人就好了。
只因為一看到他似笑非笑清貴似林中高士的絕俗面容時,她就會聯想到譚芙和顧玉駱躺在棺材裡睡得十分不安詳的一幕,那是如何揪心的一個場景,他們在受苦受難的時候她卻在東海逍遙快活,拿著這個心機深沉永遠視人命如草芥之人送的東西在愉悅擺弄。
愉悅……這是多麼諷刺的一個詞,可是事實上那時候她就是如此!
“殿下,你我身份見面並不適合,請回。”顧竹寒冷了聲氣,從轎輦之中低低拒絕,凌徹在馬上晃了晃,他日夜兼程躲過了無數次狂風和暴雨終於趕來到她身前,卻換來她輕描淡寫的一句“你我身份見面並不適合”,她讓他回去,她竟然讓他直接回去,就連見他一面聽聽他解釋的欲…望都沒有?!
“噗——”
一口鮮血終究是忍不住從喉頭之中噴出,凌徹抹了抹唇邊,忽而覺得這一切都可笑至極,他窮盡心思想要留住她,甚至不惜得罪翎羽衛也要將她弟弟是前朝遺孤的事實給壓下來,然而因著自己的眼疾因著凌越的一己之私……而將他的全盤計劃給全部打亂,到得今天他們二人不得不演變成陌路生人的局面。
顧竹寒只覺得在紗幔之外忽地噴湧而出的血紅十分惹眼,可她實在是不想看見他,硬是側了頭,硬起了心腸:“殿下,請回。”
“哈哈——你好啊你好啊……就連一個機會都不給我。真是好啊好啊……”
凌徹連說四個“好啊”,便一邊大笑著策馬而去,他的笑聲悲慼又蘊含了三分內力,在場眾人除了顧竹寒和梵淵之外都覺得耳膜被震得嗡嗡作響,感染到徹王的傷心之餘更加感受到徹王此刻的絕望無奈。
“竹子,你這是又何苦?”梵淵看著那抹玄衣身影落拓而去,低低嘆氣。
顧竹寒在轎輦中終於忍不住一顫,她顫抖著嘴唇,整張潔淨的臉容幾無血色,半晌,她苦笑一聲,喃喃低語似夢中囈語:“是啊,我這又是何苦呢?”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從與顧竹寒在離開大蔚前往南唐的相遇之日直至今天已然過去了大半個月,凌徹自回到徹王府休養了數天之後依然覺得心有不甘,天天去信一封至南唐皇宮,與此同時床下染血的布帕也日益劇增,每每前來清潔的侍婢都嚇得膽顫心驚,正值年少的徹王爺又怎麼會如此病重?病重也就算了,為什麼不請大夫前來看看,這落下了頑疾如何是好?
自從凌徹病了之後,在徹王府裡侍奉的人整天都人心惶惶,不是害怕徹王殿下突然一命嗚呼就是害怕久不開殺戒的徹王殿下因著心情不好忽而來一場大清洗,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說是大開殺戒其實也不準確,只是徹王府總是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人,重新注入新血,以免別的黨派勢力混入奸細進來對王府人員的安全造成威脅。
事實上,凌徹已經暗中秘密動手親自搞死了幾個想要謀害他的姬妾。他府中姬妾一直維持著三十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這個數量就正如顧竹寒曾經想象過的那般,每天一個極盡風流,在掩人耳目的同時更多的是平衡王府裡的勢力,讓他們那幫如狼似虎的好兄弟還有他一直猜疑不待見他的好父皇放心。
只是,昔日視他為眼中釘的好兄弟們死的死、被流放的流放,他的王府裡也不需要再有這麼多的女人來礙自己的眼。
是以,在徹王府後院有幾名好倒黴的各自存了異心的姬妾被拖著病體還要前來房間“寵幸”的徹王爺給一個個秘密處理掉。
她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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