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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致意在一旁看著他傻傻愣愣的模樣,心中不由想:就只有梅開這個傻大個不知道紀寒是女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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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闇的速度很快,三五下便將顧竹寒給送到梵淵的外屋,梵淵喜歡清靜又是秘密而來,是以凌徹命令別人不要打攪,也封鎖掉梵淵到來東海的訊息,以免引起群眾見拜的洶湧浪潮。
是以梵淵所居住的別院冷清得很,梔子花被雨水打落在地上,潔白花身沾了一身紅塵,零落不堪。
顧竹寒一吸微帶冷冽的清新空氣,出來得急,身上有點冷,抬頭看見銀闇沉沉的目光,一時無話,又不想他擔心,唯有從唇邊扯出一個笑容,對他說道:“我先進去了。”
“嗯。我在外面等你。”出乎意料之外,銀闇並不打算跟她進去,顧竹寒略帶古怪地看著他,只覺得銀闇似是有哪裡變了,但是他一如既往地冷冰冰的,倒讓她覺不出他哪裡不妥,唯有輕應一聲推門而進。
房間之內的溫度比外面更加清冷,連日來的大雨再加之東海時有颶風發生,使得溫度降了不止一兩度,顧竹寒只穿了兩件單衣,身體虛弱得很,她受不住這突然起來溫差的變化,低頭掩唇一個噴嚏就要打出,然而就在她低頭的剎那,一團黑影悄無聲息地從一旁向她襲來,顧竹寒雖然病了很久,可是身手還是在的,是以她看也不用看直接伸手一抓,抓住了那團騰空而來想要一爪子踢在她身上的肥球,她將它舉到自己眼前,很認真仔細地從頭到腳看了它一眼,看得藍寶滿臉通紅,拼死掙扎,壓低聲音嗷嗷怪叫,顧竹寒眼光一掃它身上的某個部位,幽幽說道:“肥寶不要再掙扎了,再掙扎我都要看光了。”
藍寶一聽立即不敢動了,顧竹寒放開了它,饒是藍寶一肚子氣現在也不好再發作,只有遮遮掩掩地跟在顧竹寒身旁,誰叫它不小心讓她抓在手裡看到了它的子孫根!
顧竹寒步伐很輕,她緩步向床前靠近,眼睛一直盯著帳幔之後的那抹如雪淨白的身影,每靠近他一點心跳就急速半分,藍寶在一旁看見她這幅樣子暗罵一聲活該。顧竹寒終於來到帳幔之前,她揭開了梵淵的帳幔,身影在透明的帳幔中若隱若現,那人正靜靜躺在床上,呼吸微不可察,他似乎沉浸在睡夢之中,一向不輕易蹙起的眉宇此刻正緊緊皺著,像是夢見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他的唇緊抿著,毫無血色,如往比月華還要晶瑩的肌膚此刻變得蒼白如生宣,透露出一絲絲不祥的氣息。
發之烏黑映出顏之蒼白,顧竹寒心頭震動,雙手緊攥在身側刺痛了掌心傷口,梵淵此刻的憔悴落拓完全和凌徹有得一拼,她沒有想到他會變成這副令人不忍卒目的模樣。
良久,她終是放開了拳頭,指尖狀似平穩伸出卻停在半空,然,猶豫一瞬,終究是落在他冰冷的臉頰之上,一觸一碰,床上的人突然舒了舒眉頭,如蝶長睫顫動了一下,似要醒來。
顧竹寒心頭一突,立即將手縮回,卻有人比她更快一步抓住了她的手。顧竹寒眼眸不由大睜,對上了一雙略帶惺忪卻是清亮如許的眸子,她略帶尷尬地對著眸子的主人笑了笑:“你怎麼醒得這麼及時?”
梵淵沒有作聲,而是深深看著她,他的眼神帶有幾分銳利又有幾分與往日不同的慵懶雅魅,彷彿是不染纖塵的白蓮綻放在漫天血紅的陀羅花中,氤氳上一絲不屬於他的風流華豔。
顧竹寒此刻正是微微俯身與他對視,肩頭烏髮自然垂落,帶著莫名幽香漾在他臉頰之上,癢癢的,直癢到了心底。
梵淵放開了她的手改為捧起她的一束頭髮繞在手上仔細把玩,顧竹寒愈發尷尬,因著心中對梵淵有愧是以不想出聲打擾,但是這樣微微彎腰的姿勢久了也是使人難受的。可是梵淵卻是毫無察覺那般,饒有興致地將她的頭髮玩了一束又一束,直至想起那個提供這種樂子給他的女子應該要不堪重負了,這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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