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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撒謊撒起來毫無愧色,即使是面對凌徹這樣的人物。
凌徹心中微嘆,這樣的人不愧是曾經隻身一人前往肖興的陣營擔任臥底,他已經派人查明瞭這黎家兩兄妹的底細察覺他們的來歷沒有嫌疑這才動用她所帶回來的那份地圖。現在面對著顧竹寒的不妥,她在他這樣的氣勢面前依然鎮定得滴水不漏,真真是一個人才。
“那個病人應該是她自己吧?”凌徹早已想出顧竹寒真正不來的原因,不是她來不了,而是她不敢來,她讓梅開帶給他的藥物便是最好的證據。
因為她下午剛剛吻了他,和他來了特別親密的接觸,她很有可能患有疫病,或許是比疫症更嚴重的病症,所以才假手於人不來見他。
“殿下,你多慮了。”黎致意直視凌徹,並不躲避自己的目光,而是迎難而上,眼神清澈。
“你們有沒有說謊一點兒也瞞不過我,”凌徹微微一笑,似有不屑,言語中更多的是擔憂以及決然,“這幾天好好照顧她,三天之後我準時回來,讓她等我。”
凌徹說罷,捏緊了那包藥,而後登上大船,命令人出發。
☆、337。第337章 如此真相真難令人接受
黎致意待凌徹的船遠走了之後,摸了摸自己的手掌心,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掌****一片,再看旁邊的梅開已然是忍受不住方才凌徹對他的無形高壓,直接扶住旁邊的一樣物事,狠狠喘氣。
居然怕成這樣?黎致意皺了皺眉,並不打算和他廢話,而是看向凌徹的船離開的方向,問道:“你們殿下是不是和紀大人的關係特別好?”
“那是沒有的事!”梅開強行站直了身體,惡狠狠地對黎致意說道,在他心中顧竹寒只能和他的堂兄關係特別好,其他人諸如顧玉駱銀闇之流,甚至是凌徹這麼尊貴的身份,都不能是顧竹寒的知己或者是其他的關係!
“我只是問你一下而已,你不是想著要打女人吧?”黎致意心中猜疑更甚,只是她並沒有將心中的猜測說出來,顧竹寒病了定是要人照顧,她去照顧她一下便能夠確定心中的猜測不是?
顧竹寒獨自一人回了房間,她頭腦混沌、渾身痠軟,只伏在窗臺旁邊看著那如血染就的落霞,想象著凌徹在碼頭上看不見她從而氣急敗壞的模樣,心中不由好笑。
只是,明明是歡悅的笑意笑著笑著就變了味兒,她微嘆一聲,不論梅開是否能成功渾水摸魚騙過凌徹,都過了這麼久了,凌徹定是已然出征去對付肖興了,希望他能把銀闇都拖住,不讓他回來就好了。
顧竹寒想著想著忽而想起自己還未看梵淵給她寄來的信,她有氣無力地從懷中摸出那封信,精緻的碎金印刻信封,上面用行書寫了一行字“紀寒親啟”,落款是一個大紅印鑑,用小篆鐫刻著梵淵的大名,她伸出指尖細細摸著這一行力度剛好又絲毫不吝遒勁的字型,莫名思緒湧上心頭,她忽而不太想知道梵淵會回覆她一點什麼,就這樣讓這封信成為一個念想也是好的。
顧竹寒如此想著也就想把信重新放回懷中,然而身體卻是一陣不適,她甚至來不及站起便“嘔”的一聲嘔吐了一整地。
“吱呀——”
門在她吐出以後及時開啟,顧竹寒雙眼迷濛,只來得及看到那隻開門的手略帶遲疑,又忽而整隻手放在門框上一緊,而後,她聽見了有人呼喚她“紀大人”便暈了過去。
室內瀰漫著顧竹寒嘔吐過後的酸餿氣味,然而進來的兩人並沒有嫌棄,梅開走到顧竹寒跟前,想要拍醒她,詢問她的狀況,卻是怎麼樣都叫不醒。她渾身發熱,兩頰紅得十分不正常,黎致意一看這種情況心中不由一緊,顧竹寒這個樣子定是染上了疫病無疑。
“紀寒!你醒醒!紀寒!紀寒!”梅開不斷推晃顧竹寒的肩膀,只覺得手裡的少年比紙鳶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