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5 頁)
玉駱咳得臉紅耳赤,然而聽到顧竹寒這麼叫他,仍舊是瞪著眼睛表示不滿。
“哈哈——”顧竹寒大笑起來,“怎麼過了這麼久了,你還這麼介意?我從小就這樣叫你啊。”
“那是小時候!”顧玉駱直起身來,想要拍掉顧竹寒在自己背上的手,然而感受到那小手在自己背脊上的溫暖,又依稀不捨。他回頭,緊緊地看著顧竹寒,說道:“竹子,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我們從來沒有來過這個譚府,我寧願在我六歲那年,我們仍舊在那個偏僻的小山村裡自由自在地活著,而不用在這裡寄人籬下,天天干著粗活,而我,也不用如此無用地在這裡日夜看書識字……咳咳——”
顧玉駱說著又開始咳嗽起來,顧竹寒眨了眨眼,呆在那裡,這副身體七歲那年,她二十四歲,剛好穿越到“顧竹寒”身上,那時候這副身體原來的主人早已死亡,死的原因不是別的,在譚府門前冷死的,她現在還記得剛剛進…入這副身體的時候耳邊響起的聲音,是譚夫人和顧玉駱悲痛欲絕的喊叫聲,她被他們喚醒,然而在剛剛睜開眼睛的剎那,一盆帶著異味的熱水便當頭淋過來,她堪堪抬眸,看見譚府的大小姐譚襄在那裡冷笑,“你們看,鄉下人就是這麼賤,一盤洗腳水招呼過去就醒過來了,還用得著請什麼大夫來給她治病麼?”
那種恥辱,顧竹寒當然還記得,卑賤的身份,寄人籬下的生活時時刻刻提醒著她要帶著家人離開這裡,只可惜現在的她,能力還未夠。這裡不同於現代,在這裡她並沒有勢力,也沒有權力,根本不容許她去做些什麼,然而,一旦時機來了,這就不同了。
那年冬天,也是像這個冬天那般,如此寒冷,她在那年被診斷出得了怪病,可能活不過二十又三,而顧玉駱本來就先天不足的身體因為那次在嚴寒中跪地四個時辰而得了永遠的肺病,每到變天的時候便會咳嗽不止,無藥可根治。
“小玉,你並非無用,我們也並非真的不幸,”顧竹寒看定顧玉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起碼當年靠我們自己的努力能夠得以進入譚府,讓我們有了容身之處,你以為父親不在了,我們能夠在那個偏僻的小鄉村裡好好地存活嗎?那是不可能的。”顧竹寒在穿越過來之後是擁有這副身體的記憶的,當時大蔚剛建國,在整個帝京牽起一場尋找前朝大諾遺孤的浪潮,搞得人心惶惶,他們的父親恰逢那時失蹤,是以備受朝廷嫌疑,所以顧夫人才不顧面子帶著他們回到譚府,讓自己的哥哥給他們一席容身之地。
顧夫人的做法當然是對的,孤兒寡母流落在外,先不說受人詬病,就單單說生計來源就夠他們煩的了,而且來到帝都的話,起碼能讓他們見識到這個皇朝權力中心之下的人是怎樣生活的,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啊哧——”顧竹寒說著說著又打了個噴嚏,顧玉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姐姐一直溼著身子在和自己瞎聊,他輕輕推了她一把,讓她快點到屏風之後換衣,顧竹寒笑了笑,她掂了掂自己的溼發,轉身到屏風之後準備換衣。
其實所謂的屏風也是顧竹寒閒來無事撿了幾塊別人棄用的爛木板來加工的,她前世業餘愛好是設計,很自然便在木板上畫畫,畫的是樹枝含苞待放的臘梅,鮮豔的紅色似會從枝頭上滴落,栩栩如生,她這樣一手幾乎從未在別人面前露出,倒是常常換了顧玉駱的呆望。
屏風之後逐漸傳來窸窸窣窣的脫衣聲,不知怎地,顧玉駱越聽越心慌,微弱的燭光從屏風之後透出,將那妙齡女子的倩影打在屏風之後的牆上,他看著那道被燭光無意識勾勒出的玲瓏身影,散至腰間微翹的青絲,輪廓秀美的側面,挺秀的胸房,似青竹般纖雅的腰肢……
只瞥了一眼,顧玉駱便似著魔般不能動彈,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告訴他,她是他的姐姐,即使年紀相仿毫無芥蒂,也不能在暗地裡窺伺她。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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