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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自己的女兒身份,只是始終不肯說破?
就在孫菁思想的同時,案情的推進終於也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只聽奚廷珪指著李煜寫的詩句和金樓供的證據,篤定的道:“三位大人明鑑,這兩張紙條上的字跡,用的不但是用一種墨,而且還是我和父親專門為皇宮訂製的奚氏墨,因為這種墨是要拿來獻於聖上,甚至還有可能影響國體,所以我們除用了桐油煙、麝香、冰片、金箔、珍珠粉等十餘種名貴藥材之外,還格外新增了特殊香料以及黃金,以確保其色澤黑潤、入紙不暈、舔筆不膠、經久不褪、馨香濃郁、防腐防蛀等特點。我敢肯定,除非皇宮裡有人私自將奚氏墨偷出宮中,否則除了皇室之外,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擁有此墨。至於六殿下的那副書畫,用的只不過是普通的墨而已,在金陵輕易便可以買到。”
眾人聽得不明所以,張易遂補充道:“奚氏墨便是此案的關鍵。接下來本官會一一說明,現在先傳墨務官上堂。”
墨務官上堂之後,在張易的詢問下,只扔下了一句話:“近兩年皇宮一切用墨,盡採於歙州奚氏。”
等墨務官退下後,高越心中雖多少有點眉目,卻還是忍不住好奇,於是十分配合問道:“張大人,剛才奚廷珪和墨務官說的這一點,到底能證明什麼呢?”
張易笑道:“若僅是這兩人的供詞,當然還不能說明什麼,但是如果大家清楚六殿下向來不喜歡用香墨做書畫的這個習慣,加之奚廷珪所說的這種奚氏墨獨一無二、珍貴無比,尋常人家根本沒有可能得到,那麼我們便有理由相信,寫下‘清風驛拿下遼使’七字之人,非但不是六殿下,而且還極有可能是朝廷中與六殿下有過節的權貴,所以才如此處心積慮的要陷害殿下。至於六殿下究竟與誰結怨,這個權貴到底何人,目前本官尚在追查之中。”
查文徽冷笑道:“張大人說來說去,最多也只能說明你到現在還是沒有真憑實據,不是嗎?”
張易於是拿出一本賬本似乎的冊子,當眾舉了起來,笑道:“我早知單是如此並不足以令人心服,所以我曾親自翻查了墨務官記錄奚氏墨的每一筆詳細出入,這上面清清楚楚的記載了何時何地皇室曾使用奚氏墨,某月某日,聖上曾賜予奚氏墨於何人,現在我們只須根據這上面的線索追查下去,即可知究竟是誰居心叵測。”
接著張易語鋒一轉,道:“宋大人,這上面可也還記著,在三個月前,宋大人曾得聖上御賜一塊奚氏小挺雙脊虎紋墨錠,不知此事是否屬實?”
宋齊丘臉色鐵青,不悅道:“即便是又如何?本公素來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直,問心無愧,張大人,你總不會以為是本公偽造了安定郡王的筆跡吧,胡亂說話,可是要遭報應的。”他也是頗有城府的人,當然不是氣憤張易話語間的尖酸諷刺、含沙射影,他氣惱的是,自己原以為十拿九穩的官司,卻因為被張易抓到這麼小的細節,進而層層深進,眼看著李煜的嫌疑將被打脫。
張易心平氣和的道:“下官自然知道此事與宋大人無關,須知六殿下的書法造詣極為精深,普通人別說模仿的一模一樣,哪怕就是習得六殿下的書法之十一,也已很不容易,由此可見,模仿者肯定曾下過一番苦功來效仿六殿下的筆跡,而且此人對書法也有著過人的天賦,故而從紙條上的字跡看來,可謂是天衣無縫,使得人人誤以為這便是六殿下的親筆。只可惜百密一疏,仿造之人必定因為事出突然,一時間未及多想,才順手用了奚氏墨,豈料卻因此而漏了破綻。今我觀宋大人已經年邁,筆風文路早已定型,吾恐宋大人慾習六殿下之書法而不得也,故下官可以肯定,宋大人雖有奚氏墨,卻並無嫌疑。”
李徵古等人自然不會這麼容易就範,當下又數出各種可能狡辯,務令李煜不能如此輕易得脫,只是張易顯然早有準備,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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