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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今時今日的名聲雖然早已傳遍天下,然而他畢竟不是天香閣的熟客,加之在身份上做了些刻意的掩飾,故而天香閣中,當即便認出他來的人卻也不多,而有的人即令是認出了李煜,卻也並不敢說破。
申屠令堅指著被他輕鬆打趴在地的三四名身著胡服的大漢,道:“這傢伙目中無人、酗酒鬧事,之前毆打了幾位客人,強行罷了姑娘不說,現在還偏要硬闖蘇小姐的香閨,我遂自作主張,教訓他們一通。卻不料屬下一時痛快,忘了動靜,以致於打擾了公子雅興,此確是屬下之失,還請公子責罰。”
李煜虎目掃往踉蹌爬起的大漢,睥睨道:“爾等為何無故挑起事端?需知此乃我大唐聖地,容不得爾等胡來。”
其中一個年級四十左右的人操一口純熟的漢語,不服氣道:“明明是你無理在先,卻怎反而說成是我們的過錯。”
李煜好笑道:“我卻是如何無理了?”李煜見其他幾人都唯唯諾諾的出聲附和著,自然便知道此人是這群人的頭領。
因為李煜等人是在閣樓之上,所以剛才的打鬧雖然很是轟動,卻也並沒有引起圍觀,好事者最多隻是遠遠看著,但李煜等人的對話,卻是全閣都能聽見的。
在這幾個胡人後面,倒是愣愣的站著幾名天香閣打手似的人物,神情有些不知所措。皆因在他們還未趕到之時,申屠令堅已經搞定了局面。
那人理直氣壯的道:“我聽說蘇靈窅明明就是賣藝不賣身的,不會隨便邀請客人到閨房去,更不會和客人上床,如今你卻是從裡面出來了,你說,這難道不是你壞了規矩嗎?既然你不能進都已經進了,規矩不能壞已經壞了,那麼我們幾位弟兄自然也不能落於人後了不是。”說完之時,卻很是得意自己的應對之詞,和其餘胡人猥瑣放肆的笑了起來。
李煜亦想不到他能說出這番話來,微一錯愕之後,厲聲喝道:“你們膽敢這般無理取鬧,究竟是什麼人?”
為首那人一拍胸脯,狂妄道:“說出來你可不要嚇壞了。聽著,大爺我就是堂堂的遼國使臣達羅千,我來這裡,就是你給你們天香閣的面子,給她蘇靈窅面子,識相的,你就給本使乖乖的讓出路來,興許我一高興,便不會難為你了。”
李煜心中恍然,原來這些胡人卻是遼使,難怪他們如此囂張跋扈,鬧事竟敢鬧到蘇靈窅的閨門前頭來了,此時自然要仔細壓壓他們的氣焰。
李煜肅容道:“你既然自稱是‘聊’使,那我且拉你到公堂上去好好聊聊。令堅,帶走。”
達羅千還未反應過來,卻已經再一次被申屠令堅制住,象拎小雞一般的被他拎了起來。達羅千臉色終於大變,他這才知道此時他那百試百靈的通行證如今卻是不靈了。
“慢著。”
申屠令堅剛剛將達羅千押到樓梯口的時候,卻忽有一名俊美的俏公子奔上樓來,攔住了申屠令堅的去路。
達羅千顯然認出了那公子,不過卻沒有因俏公子站出來為自己說話而得意,臉上反而又驚又懼,變得更加惶恐起來。
韓府。
韓熙載正準備出門拜訪李煜,不意卻忽然有人登門造訪,而且此人還是出乎意料的不速之客。
韓熙載神色緊張的將來人秘密邀到書房,尚未說話,那人已是微笑著道:“叔言可還記得昔年‘汝陰對答’乎?”
韓熙載卻是破口大罵,道:“好你個李轂,你在柴榮帳前,風光便也就風光了,卻如何還跑我這裡來炫耀。須知如今你我各為其主,你此是叫我難為人,忠義難全也。你且速速離去,我當從未遇見過你便是了。”
李轂哈哈笑道:“韓熙載幾時變得如此膽小怕事了?你這又豈是待客之道,還不叫人遞來香茗。”
韓熙載搖頭道:“我前些日子尚聽說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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