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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威風哪裡去了,看老子自己衝!”
一邊親兵誰都不敢攔他,主帥苻融又離得太遠,只好打馬跟了上去。
鄧羌這一出,便如蛟龍入海,硬是劈出一條血紅色的大路。強壯的拓跋勇士被他一個個挑到空中,撕成碎片。
拓跋眾人大駭,東竄西躲,陣腳大亂。而秦軍被自家將軍刺激起來,個個大呼“殺,殺!”,要從他剪出的豁口中突進。就在此時,鄧羌感覺氣氛倏然凝重了。
來者騎一匹棗紅色大馬,持一柄末端分成三股的虎叉,銀光到處,緋紅片片,人遇人死,馬迎馬亡,往來突擊,如入無人之境。
秦軍好不容易凝起的氣勢登時被嚇滅三分,跑得快的紛紛後退。
鄧羌見了,高呼一聲:“不許撤!”然後奮馬向前。兩強相交,大約戰了三四十個回合,鄧羌以長矛刺對方左肋,對方用手一接,奪住一扯,鄧羌差點被他扯個跟頭,趕忙鬆了矛。
就在這一瞬間,對方的叉刺了過來,親兵們在後驚呼,鄧羌畢竟老手,忙中不亂,反抬了左手鋼刀抵上去,堪堪擋住。後面的親兵們急了,呼喝著圍過來,青年面無表情,一手虎叉依舊往下壓,一手用剛剛奪過來的矛就勢掃去,哐當哐當,十數個人的長兵器竟被他全部格開,親兵們出現瞬間呆滯。
鄧羌發一聲喊,終於逼開虎叉,他橫刀胸前,提馬後退兩步,問道:“鄧某二十年來少逢敵手,今日方知拓跋不知何時出了位勇士,敢問姓名?”
“翟遼。”
“相逢有幸,看來今日是攻不成了。收兵!”他猛喝。
翟遼看著他走遠,他又回頭道:“後會有期!”
黃昏後,沿著蜿蜒的河流,苻融與鄧羌、張蠔往上走,苻融與鄧羌一時無話,張蠔耐不得安靜,道:“熊老子的拓跋不過這麼點人就把我們堵在這裡,依我看咱們直接殺過去,省得費這許多功夫!”
鄧羌哼一聲:“你以一敵百,人家以一擋千,你打得過翟遼劉顯?”
“大不了拼上一條命,不然傳回去被人笑話死!”
苻融道:“你的命先留著,有兩樁事要你去辦。”
張蠔道:“你有計策了?”
苻融道:“你看這河,河水較淺,你先找個機靈點的屬下帶兩千人,用布袋裝了堵物去上游拒溪河之水,明日開戰後,大約日沉之時,若聽下游人馬嘶喊,則急取布袋放水淹之,同時順河下來接應。”
“你有辦法確定將代軍趕到這河中來,萬一淹的是自己人怎麼辦?”張蠔皺眉。
“別急。”苻融道,又指指稍遠處一片淺灘:“注意到那兒沒有?”
張蠔點頭。
“代軍被淹,到彼處水勢卻會變緩,人馬必從該處逃命,你再引三千軍士到對岸埋伏,斷他退路。”
張蠔哈哈笑:“這你放心,上一個我殺一個,上兩個我殺一雙!”
苻睿點頭,對鄧羌道:“至於驅趕敵軍的重任,就有賴將軍了。”
鄧羌道:“都督儘管吩咐。”
“先派兩千人,每一千人組成一隊,去嶺前擺開陣勢,俟代軍來了,便一隊走左,一隊走右,代軍起疑,必不追趕——”
鄧羌道:“代人強悍,勇於乘進,何以不趕?”
苻睿搖頭:“論其本性自是如此,但打仗又不一樣。設身處地想一想,如若是你,趕或不趕?”
鄧羌沉吟片刻,“代軍人少,此種情況不宜追趕。”
“沒錯,不過我的目的,卻是要他們趕。”
鄧羌不理解。
苻融笑道:“我觀前鋒劉顯為人慎疑,他可能會看穿這個疑兵之計,所以必趕。”
“我明白了。”
“我不明白!”張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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