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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小得也不能震懾對方,可渾身卻充滿了山大王的靈魂,在任何一個地方出入都有著它的子孫相迎。相反這隻狼卻活得越發的孤獨,就這一點灰灰就對老兔子充滿了羨慕和妒忌。這隻狼每次向這隻老兔子的宣戰無疑是在宣洩著它的苦悶與孤獨。
這隻狼——灰灰俯臥在紫色刺蓬下的溼地上。
腐爛的落葉和樹枝散出酸苦的腥味。它透過鼻子嗅出老兔子就藏在洞中,洞口有幾蓬枯黃的茅草掩遮著。老兔子吐出的氣息,如絲如縷地飄出來,結集在枯草上面。
灰灰用鼻子搜尋著老兔子的氣味,透過這些氣味來為自己的行動作出判斷。
灰灰在這洞口一動不動守了整整一天一宿,也不見洞中的老兔子有出洞的意思。
俯臥在地上的灰灰,警惕地注視著老兔子的巢穴,時刻提防著狡猾無比的老兔子從那裡面忽然躥出來。現在的灰灰已不是當年那個被老兔子用臭屁燻得昏頭暈腦的小狼崽了,它現在比當年威猛了許多,牙齒鋒利,四條腿粗壯有力,只要有機會,它一掌就可以把老兔子拍個半死。
可老兔子也越來越奸猾,它不給這條不可一世、越來越強大的狼任何一次成功的機會。因為任何一次機會,它的死敵就會結束它的生命,幾年的角逐將會就此結束了。
老兔子龜縮在洞裡。
灰灰俯臥在離洞口不遠的紫刺蓬下。
天黑了又亮了,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透過無數次的較量這兩者並不缺少智慧,比拼的是相互的耐力。灰灰有二十多個小時沒進一點食物和水,它有些飢腸轆轆。同時它明白洞中的老兔子可能比它還要感到飢餓。
這是不用奔跑與追逐的一場耐力的比賽,無論哪一方抱著僥倖的心理冒一次險,就註定了要失敗,弱者就會斷送自己的性命。
縱然灰灰明白它失意、孤獨的主人正在四處找它,並且正在用最惡毒的語言詛咒它,可是它也不願失去與老兔子最後一次一較高低的機會。
老兔子所吐出的氣息仍如絲如縷地從洞口飄出來,這也許是老兔子的一大失誤。它失算的是不該讓這隻狼把它堵在這隻有一個出口的巢穴裡,它本可以宿歇在有三個或者兩個出口的洞穴中,就不至於受到這無水無食連空氣也感到不充足的洞穴中。
同時這老兔子不得不佩服它的對手或敵人,連它的行蹤以及居住的巢穴都搞得這樣清楚。
灰灰堵住老兔子巢穴的出口的同時,它也沒感到自己勝利在握,因為它的主人……陳五在黑夜中那焦急呼喚與詛咒它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在山野中迴盪並源源不斷地傳進它的耳中。
主人的呼喚聲弄得心神不寧,這呼喚聲同時在動搖著這隻狼與老兔子一拼到底的決心。主人尖銳的、鍥而不捨的呼喚聲源源不斷地傳進灰灰的耳朵中,灰灰無法違抗主人的命令,終於站起來走近老兔子的巢穴,把鼻子伸進掩遮得巧妙到連人也覺察不出來的洞口,嗅到洞中的老兔子正在向它發出得意的笑聲。
被主人的呼喚與詛咒聲搞得心神不寧的灰灰垂頭喪氣地打了一個響鼻,轉身剛離開洞口幾步,老兔子就似離弦的箭一樣從堵了它近兩天的洞口躥了出來。
獲得了自由的老兔子一溜煙便躥到半山腰,眨眼工夫就到了山頂,站在一株矮冬青樹下,得意地向它的對手豎起了那條驕傲的短尾巴。
此時的灰灰已經無暇再去理會老兔子,從無數的較量之中得出這仍然是一場沒有結果的追逐。因為無數次追逐說明,老兔子在關鍵時候能逃進它設計好的巢穴躲過逮殺;同時這老兔子在關鍵的時刻它還能用臭屁給追逐者設下一個迷魂陣,讓追逐者在迷魂陣中清醒過來時,它已安全地脫險。
在主人焦急的呼喚與詛咒聲中,沮喪的灰灰提起後腿向一蓬綠色的泛著苦味的艾草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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