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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周叔和順子暴露了,現在周叔和順子都犧牲了,這跟我有脫不了的干係。“
淑嫻一想到周叔和順子的死,就不禁自責起來。
“淑嫻,你不用太過自責,我們是在刀尖上行走,懸崖邊起舞的人,誰都不能保證一點過失也沒有,而且我們都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我想周叔和順子也一定不會責怪你的。“
昱霖說著,握了握淑嫻的手,淑嫻釋懷地點了點頭。
“如果說前一次撤掉便衣是為了給淑嫻設套,那麼現在我出來了,渡邊還是沒有加派人手進行監視,這倒奇怪了,照理,渡邊證據不足,放我出來,他一定不甘心,一定會增派人手,加強對我的監視,怎麼會把便衣都撤了呢?”
“不知渡邊又在搞什麼鬼,會不會又換一撥我們不認識的便衣在周圍暗中監視我們?”淑嫻輕聲地問道。
“有這可能。大家還是警覺點好。”昱霖直了直身子:“淑嫻,你待會兒跟黃大夫去醫院,把大眼仔兄妹接過來,玉蓉,你去把昱霆大哥請過來,我跟他說個事。”
“好,我這就去。”玉蓉一轉身,下樓去了。
“黃大夫,多謝你對我們的支援。”
“陸少爺,你別這麼說,我說過,我是一箇中國人,我會擔負起一個有良心的中國人應盡的職責的。我已經寫信給我美國的那些同事們,讓他們從醫學角度論證細菌戰對人類所造成的危害。這樣,一旦這些資料公佈於眾,在國際社會造成的反響一定會給日軍帶來重大的打擊。”
“好,我一定會盡早讓這些資料大白於天下。”
“嗯。”黃恩博跟陸昱霖握了握手:“少奶奶,我們一起走吧,去看看大眼仔兄妹倆。”
淑嫻走下樓,吩咐阿成把車子開過來。
淑嫻扭頭看見虎仔正在院子裡,對著一棵樹彈射彈珠,便走了過去。
“虎仔,又在練彈弓啦?”
“少奶奶好。”
虎仔拉起彈弓,閉上左眼,朝著五十米開外的一棵樹上綁著的一張白紙彈去,彈珠不偏不倚正中白紙,淑嫻笑著摸了摸虎仔的腦袋,虎仔跑過去把樹上綁的那張紙拿過來給淑嫻看,原來那張紙上畫的是一個日本兵,而彈珠正好射中日本兵的眉心。
“哇,虎仔,你好厲害啊!真是彈無虛發。”淑嫻對著虎仔直翹大拇指。
“少奶奶,我要把這些個殺人不眨眼的日本兵都用彈弓彈死,為少爺報仇。”
“好孩子,有志氣,好好練,總會有用得著的那一天的。”
虎仔用力地點了點頭。
虎仔的父親是鏢局的鏢師,最拿手的功夫就是飛鏢和彈弓,雖然在虎仔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但這獨門絕技還是遺傳給了兒子,虎仔天生就有這方面的天賦,有時昱霖跟他比試,也甘拜下風。
阿成把車子開過來了,載著淑嫻和黃恩博駛向宏濟醫院。
昱霖疲憊地躺在床上,腦海裡卻在思索著如何把膠捲送到徐明峰手裡。忽然,房門開了,玉蓉帶著陸昱霆進來了。
“昱霖,你這是怎麼啦?怎麼傷成這樣了?”昱霆一進門就見昱霖滿臉憔悴,身上佈滿傷痕,很是心疼。
“大哥,你來了。”昱霖艱難地撐起身子。
“別動,別動,你快躺下。”昱霆連忙坐到昱霖身邊,扶著他倚靠在床上:“怎麼被打成這樣了?這日本人的心真不是肉長的。”
“大哥,沒事,這都是皮外傷,養些日子就會好的。我找你來是有件事想問問你。”
“什麼事,你說。”
“大哥,我這次在罐頭廠碰見了一對兄妹,哥哥大概七八歲的樣子,妹妹大概五六歲,長的很可愛,也很機靈,他們的爸爸被日本人炸死了,媽媽被日本人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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